方才的傷意頓時從符驍心頭飄散,無奈道:“澤奣都開口說明了此話,便是我此刻主動去牽了你的手,亦算是你主動。又何必走這個過場?”
林知皇渾賴道:“誰說的,動嘴不算。誰先動手誰就算先主動。”
符驍好笑地抬手牽住了林知皇伸來的手,道:“為何突然發笑?”
“笑聰庭心裡倒還挺能藏事的。”林知皇見符驍未隻是單純地牽她的手,而是與她十指交扣,鳳眸中蘊出笑意。
“此事本王當時不知,反倒是覺得你那會敏感。若非聰淵今日偶然見我佩戴此物,道了此物的意義,本王倒也難知你前段時日究竟是在傷何了。”
自以為將情緒掩得很好的符驍眸色微頓:“澤奣看出我在自傷?”
我未言出,亦未在表情上露出端倪,澤奣竟是看出來了.....
林知皇興味地點評道:“悲春傷秋,尤顯嬌氣。”
“嬌....嬌氣?”身高腿長,體魄俊健的符驍麵上首次露出錯愕之色。
這詞....竟還能與他有聯係?
“澤奣莫要玩笑。”
“沒玩笑。”
“你認真的?”
“都說了不騙你。”
符驍:“..........”
“不開心了?”
“沒有。”
“騙人。”
符驍:“.......我不是嬌氣的人。”
林知皇看著符驍托腮點頭:“知道。你都沒哭過。”極悲之下也隻是眸中隱現水色罷了。
“那為何覺得我嬌氣?”冷肅的符驍難以釋懷。
“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蠢蠢欲動,想摘槐花的感覺。”
被調戲了的符驍:“.........”
林知皇見符驍再次無言,終於忍不住,後仰倒在車廂地板上笑的東倒西歪。
而符驍則垂眸看著仰倒在身前,暢懷笑他的林知皇束手無策。
好半晌後,符驍見林知皇還未笑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點評道:“言行無忌,尤顯匪氣。”
林知皇笑聲頓止,挑眉:“匪氣?我?”
“嗯。”
林知皇略微破防:“哪裡匪?”
“喜強困於人。”
林知皇坐起身,極力否認:“哪有!”
符驍以全名點人道:“溫南方、梁峰原、隨邊弘、吳煦、齊冠首..........是否都有被澤奣強困過?”
林知皇挺起的腰頓時半塌下去,厚顏道:“本王那叫禮賢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