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亞聽住了:“這.......”
於弘毅則聽出了些意思:“金參軍的意思是,溫南婷能消耗齊氏?”
金琅頷首,笑眯眯道:“可不隻是消耗齊氏。溫南婷此女嫁過兩任丈夫,第一任丈夫乃如今權傾朝野的魯相國,第二任丈夫又是掌有數萬騎兵的新蠻王........”
“至親至疏乃夫妻,溫南婷做過這兩人的嫡妻,手上必是掌有一些他們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
“這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裡麵可能就有這兩人的弱點。再加上此女本身又是溫氏嫡長女,溫氏以前掌禁衛軍,後又自立起勢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些就是溫南婷如今能上談判桌的資本。她乃好牌,逐之可惜。”
齊方亞道:“所以我才言此女極難掌控。”
金琅搖頭:“二少將軍,因噎廢食可不行。這溫南婷也知主公不會信她,所以她所提的要求都是把控了度的,隻讓主公幫她引薦,護她一路。”
於弘毅點頭,中肯地評價道:“確實是位極為聰慧的女子,開口前便算準了五弟的底線,篤定如此提五弟一定會同意。”
齊方亞皺眉:“如此說來,護她一路,送她去往覽州順利見到齊老將軍,還是她送上來給主公的一份人情了?”
這便是擺在明麵上的陽謀了。
林知暉麵色沉凝:“溫南婷都將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我若是不領此利,倒顯得我瞻前顧後,膽小如鼠了。”
金琅喝了口茶:“那您便將她用到極致便可。”
林知暉問:“如何用到極致?”
“借她向齊長錚暗中賣好。”
“如何賣?”
金琅含笑道:“您私下對齊長錚表忠心,暗露您對權王的不滿,言您願意為他在權王那做暗,暗合於他,背刺權王。”
林知暉皺眉:“齊長錚會信?”
金琅斜睨林知暉道:“不過就是幾場戲的事,沒有做不成的戲,隻有不合格的入戲人。在演戲方麵,琅對您甚是有信心。”
林知暉:“..........”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齊方亞卻是不知道林知暉與林知皇之間關係的,憂心道:“這豈不是雙麵做靠?首鼠兩端者,到最後無人會信。權王必會疑五弟,不妥。”
於弘毅見齊方亞不放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篤聲道:“無妨。權王必會信五弟。”
對於金琅,齊方亞還是有疑心,但對於弘毅的話,他卻是一百個放心,聽得他說此話,終於放下來心,偃旗息鼓不再糾結此事。
林知暉抬盞向坐在對麵的金琅遙遙一敬,金琅也忙起了盞,與林知暉一同飲了此杯茶,一時間主從相宜。
金秋如耀,官道兩旁的楓葉如火,紅豔豔地燃燒著,與遠處的藍天白雲相映成趣。
“主公,溫令君等人前來。”領軍的梁峰原親自騎馬行到林知皇的帥輦旁,沉聲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