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躍伏搖頭:“娘現在過得很好,我不去打擾她才是最好的。”
秦韻見苗躍伏凝眉在想事,便也沒再打擾他,隻靜靜地守在一旁為他斟茶。
剛才的噩夢,倒真讓苗躍伏想起了一件事。
那便是.....
自從他的血開始帶毒後,他就再沒被苗杳所養的蠱蟲誤咬過......
苗躍伏斂目看著麵前騰起的茶煙,神色冰寒地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熱茶入胃,暖得了胃,卻暖不了心。
“齊秋嵐行軍到哪了?”
秦韻先是一愣,而後算了算時日道:“若行程沒有耽擱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快到茲州陽西郡了。”
“秘傳一封信給她,叫她注意勿要輕信任何人,也勿要叫人隨意近身。”
“諾!”
後麵苗躍伏沒有再回榻上入睡,一直坐在茶桌前煮茶想事,棕色的瞳眸中儘是冷意。
入冬,沿路所見的小溪已經結上了薄冰,寒風吹過,帶起枯枝在空中搖擺,響起陣陣的沙沙聲。
“苗躍伏被人刺殺受傷?”林知皇聽到林婉娘報來的消息,鳳目中儘是詫色。
“消息可屬實?”
不怪林知皇懷疑,苗躍伏本身就是八滸之一,周身又有那麼多兵將簇擁,還能在行軍途中被十餘人馬刺傷了?
這可真是大大出乎林知皇的意料之外了。
“千真萬確。”
“刺殺苗躍伏的是何人,可有探到?”
“說是八滸之一的尚垣庭。”
“尚垣庭?”林知皇挑眉:“之前這人可沒什麼消息。”
“是,自從守山之亂後,尚垣庭就銷聲匿跡了。”
“再派人去查查尚垣庭的底細,看看他與苗躍伏或是苗杳之間有什麼仇。”
“諾!”林婉娘抱拳領命退下。
林婉娘走後,林知皇思索了片刻後笑道:“聯盟彙軍在即,各方人馬都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了.....”
“還真是......熱鬨啊......”
符驍麵無表情地看著跑來他車廂裡煮茶談事的兩位師兄,無奈道:“你們.....就不能回自己車廂聊事?”
“這不是怕聰庭你獨自一人在馬車裡無聊,師兄們才來給你這增加點人氣的啊。”隨邊弘慵懶地歪斜在西腳坐著,若不是行軍途中不宜飲酒,他這會隻怕都喝上酒了。
符驍:“........”
溫南方見符驍又不說話了,溫笑道:“聰庭也來這邊坐,你不掌事不打緊,來討論討論也有個參與感。”
符驍:“........”
隨邊弘笑得一頭青絲在胸腹間輕擺,指著溫南方慵聲道:“誰都沒你蔫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