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頓時清靜了不少,隻餘下薑啟德這老北鼻“老淚縱橫”的吸鼻聲。
眾人在心裡默默笑過薑啟德後,互相結團猜測討論起懷王妃何清馨,究竟是被誰給指人刺殺的了。
還有不少謀士另辟蹊徑猜到了林知皇身上。
賊喊捉賊這事,曆來就有人玩,誰能保證權王不玩此謀呢?
畢竟.....若不是懷王妃此次驟然被刺殺,權王還坐不上這聯盟軍主帥的位置。
以利益為結果導向反推,權王的嫌疑可不小!
林知皇感受到帳下那些若有若無投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絲毫不慌,更是不怒,反而鳳眸中的笑意染得更深。
這也是她為何要第一時間查明此事的原因。
稀泥可不能隨便和,弄不好會讓本就不乾自己的事,莫名其妙地蓋在自己頭上。
平白無故多出好些敵人。
齊長錚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又過了兩刻鐘,隨邊弘帶著查來的線索和一係列相關人證以及從犯回來向林知皇複命。
果然,隨邊弘沿著那刺客的屍身上所牽出的線索,一路往上去細查,最後終是查到了齊長錚身上。
與溫南婷相同,一樣的人證、物證俱全,齊長錚百口莫辯。
“非是本王所為!”齊長錚沉怒甩袖,瞪視著隨邊弘道:“看來隨司寇能力也不過如此。”
隨邊弘當然知道這些“線索”查來的太容易且也太順暢了,定是有鬼的。
但這些線索所指向的人全是齊長錚,隨邊弘當然也樂得糊塗。
這事是齊長錚乾的,對主公....可太有利了。
於是隨邊弘選擇了“不過如此”一回。
“無能”的隨邊弘氣淡神閒地慵聲問:“政王莫非是看我查出了你,急了?”
戚扈海還記著之前齊長錚叉他愛子出去的仇,不屑一笑接著隨邊弘的話道:
“就像之前政王身邊的謀士所說得那樣,犯事之人怎會承認自己就是犯人?自然是否認的!”
齊長錚怒極,將聲線壓得越發低:“本王為何要派人刺殺懷王妃?擾亂了主駐軍營,本王還有何好處不成!”
一道發悶的聲音道:“自然是有好處的,您不是還掌有陳州的五萬精銳嗎?”
薑啟德說著話放下了捂著腫頰的手,齜牙咧嘴地看著齊長錚道:“這五萬精銳.........政王可不像是想還的模樣!是想仗著勢大欺負孤兒寡母嗎?”
“你!”
薑啟德即使因臉腫了吐字不清楚,也還是堅持著將話說完了,這話說的也直戳齊長錚死穴。
好麼,齊長錚這會連刺殺懷王妃何清馨的動機都有了。
什麼是牆倒眾人推,這就是牆倒眾人推了。
薑啟德這個時候還不忘踩齊長錚討好魯蘊丹,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是一位心理素質極佳的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