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擎想到魯蘊丹方才讓所有謀士都看密信的舉動,笑了:“是啊,不多時,都該知道了。高傲如符驍,也不知聽到這消息,還會不會那般與權王一條心。”
魯蘊丹這邊的心腹基本已經確定權王用“情愛”困住了符驍,如今來個這樣的事,也不知符驍會如何反應。
符驍可非軟柿子,一旦生怒反噬,也不知權王能否招架得住。
魯蘊丹笑道:“娶了符驍,助力大,一旦反噬,其威脅也大。”
魯蘊丹在說這話時,陳長忠也在與他的心腹關由言此話。
“權王竟然如此玩弄本州牧師弟,可真是膽大。”
陳長忠幾乎是與魯蘊丹在同一時間從苗躍伏那探得這消息的。
與魯蘊丹一樣,陳長忠早便得知了苗躍伏與苗杳的關係,此次親自帶兵來覽州聯盟攻打清平門,怎能不在苗躍伏軍中安插自己的眼線。
關由給歪躺在帥輦內的陳長忠倒了杯茶,無奈道:“您竟然還為符驍打抱不平起來了。”
“我可愛的小師弟,被外祖父暗算背刺已經夠慘了,現在還被權王玩弄感情,真是太慘了。”陳長忠做痛不欲生狀。
關由提醒道:“.........主公,夫人現在不在這。”
陳長忠收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吧,回去再做給苑兒看。”
關由見陳長忠終於正色了,道:“看來權王確實對大濟內陸虎視眈眈。”
“是啊,不是齊冠首就是師弟,這是打定主意要以聯姻為籌碼,籌謀內陸了。”陳長忠勾手拿過關由為他倒的茶仰頭一飲而儘,滿麵欣賞道。
關由卻有些不解:“對於權王來說,符驍比齊冠首合適?”
在他看來,符驍手腕強悍,也掌權多年了,權王若想找聯姻對象,明顯還未掌權的齊冠首比符驍更好控製。
陳長忠卻笑了:“錯了,師弟重情。若以情愛為網,將他給網住了,是極好控製的。之前齊長錚能算計到師弟,就是如此了。”
關由想到符驍如今的處境,皆是被齊長錚算計所至,倒也認可了這點。
“但符驍此人在掌權時手段鐵血,重情卻不沉溺於情,之前在齊長錚那吃了虧,難道還會再吃一次虧?”
“師弟本就是無權欲心的人,當初掌權,有他不得不掌權的原因。如今放權,想來也是真放了的。”
“本州牧已經確認過,他是真對那權王有情的。他生性高傲,權王若有負於他,他也不是全然的聖人,是必要將鐵血手腕用到那權王身上的。”
話說到此,陳長忠桀驁地朗笑出聲:“若今日探得的事為真,也不知那權王招不招架的住師弟的反擊。”
“或許我這做師兄的,先看不到齊長錚被師弟收拾的下場,反要看到權王被反噬的好戲了。”
關由又給陳長忠倒了杯茶:“您竟這般看好符驍。”
陳長忠單手支著腦袋,把玩喝空的茶盞:“從小就是如此,就沒有師弟做不到的事,隻有他不想做的事。本州牧怎會看輕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