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駐守花鈴一聽大駭,忙也掀簾來查看。
見林知皇確實正倒在車廂內,花鈴目眥欲裂,正要大聲喝令周圍警戒,並去通知溫南方等人,就見林知皇立即坐起身道:“本王沒事,悅音莫慌。”
躍身入車廂的虞溝生這會也給林知皇把完了脈,臉上驚色已去,一本正經地對車門外的花鈴道:“確實無事,隻是周身欲火繁動罷了。”
林知皇:“..........”沒事,是人就會欲火繁動,乃人之常情,不用......嗷!
林知皇此時臉上的表情雖然維持著鎮定,但在心中勸慰了自己一番後,到底是在心中嘶吼了起來。
看著林知皇鎮定的表情,花鈴倒不鎮定了:“........”
欲.....什麼?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心裡起驚濤駭浪的花鈴,終是做了一個完美護衛將軍該做的事:假做無事的放下帥輦車簾,退下。
看到車簾再次被放下,林知皇轉頭看向還在為她把脈的虞溝生問:“見雪所來是為何事?”
虞溝生一臉誠摯道:“事不急,溝生還是先為林姐姐紮針解了燥熱再說,免得憋壞了。”
林知皇:“.......我謝謝你。”
“不用謝。”
說著話,虞溝生已經拔出了兩根銀針,一根紮在了林知皇頸間某處穴道,一根紮在了林知皇腕間某處穴道。
“林姐姐放心,我給你紮了此針後,保證你三個月內都不會再妄動欲念。”
說著這話,虞溝生還得意起來,自誇道:“滅清平門這一役,您總掌四十餘萬大軍,清平門的雜牌軍隻有二十餘萬兵力。”
“林姐姐又用兵如神,三個月內必能旗開得勝,滅儘清平門餘孽。”
“......哈哈,便借見雪吉言了。”
符驍回齊軍的事乃密,所以虞溝生以為符驍仍跟在軍中,且夜夜都是與林知皇相伴的。
虞溝生點頭:“行軍途中主帥是不好縱欲的,我這針紮的太好了。”
林知皇乾笑。
虞溝生顯然不會看人臉色,自顧自的繼續道:“不然符郎君這般秀色可餐,林姐姐把持不住在軍中廝混可就不好了。”
主帥在戰期,一般是不近色欲的。
男子為帥時是如此,女子為帥時自然也不能例外。
林知皇見虞溝生說的開心,終於找到了插話打斷的機會,問:“見雪此時來是為何事?”
虞溝生終於想起了她此來的目的,道:“這處的生境有些不對。”
“生境?”
虞溝生回道:“諸多生靈組成的環境。”
林知皇懂了,用記憶中的學術詞語來說就是“生態環境”不對。
林知皇凝眉問:“這裡的生境有何處不對?”
“此處地勢較低,動物遷徙,該往更低處尋水才是,但溝生方才晚膳時去林中逛了逛,卻見到有不少動物在往地勢更高的方向去遷徙。”
此地水流乾涸,在前兩日柳夯便來報了林知皇,因此林知皇還特意讓後備軍在軍資中加了儲水這一項,防的就是後麵行軍途中的用水問題。
“這意味著什麼?”林知皇雖不懂這環境學,但勝在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