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已經去往前線重整亂軍,平息亂局去了。”錢汀閒適地笑道。
錢汀此時的淡定表情與之前畏畏縮縮,貪生怕死的表情完全不同,而他所口稱的主公也換了人。
齊鴻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捏緊手中的馬韁,又道:“所以........下午你是故意挑釁我的?”
錢汀笑:“齊衛將愛惜主公,主公自然也心疼您。”還有一個目的錢汀沒說,那就是要以此分散齊長錚的注意力。
齊鴻章閉眼,頹然問:“爹他.........”
錢汀不回答了,對跟在身後的百餘精銳打了個上前手勢,這百餘精銳頓時向齊鴻章包圍而來。
“還請齊衛將擔待,想必您也不想因內亂,而壞了主公去救政王的最佳時機。”
齊鴻章仰天怒吼。
盛景五年二月三日。
齊長錚麾下大將袁玄策半夜率三萬兵馬進攻屏城,因有權王所贈的炸雷相助,前期戰勢大好。
後因最後一顆炸雷埋雷位置出錯,而致主將袁玄策意外被炸重傷。
作為主帥的齊長錚見狀,立即帶護衛親兵去往前線接掌袁玄策的指揮權,然而卻不慎中了清平門的炸雷埋伏,被困屏城外城間區。
所率的三萬攻城兵見掌軍人接連被炸,終於軍勢大頹,本已露敗的清平軍趁勢反攻。
緊要關頭,從前為此軍主帥的符驍突然出現在前線,臨危不亂地接下了此軍的指揮權。
原本已亂的三萬兵將,見符驍著甲出現在城門前,軍心頓穩,氣勢再次如虹。
天明時分,符驍率兵逆轉頹勢,一舉攻破屏城內城。
屏城守將見戰勢再不可逆,隻得下令向後撤軍,然而卻沒能走成。
原來符驍在力攻內城門時,就已分兵從外城間區繞去了麵西的那處城門,去封鎖了城內清平軍的退路。
屏城守城將被生擒,萬餘清平軍沒能退出屏城,符驍命手下傳令兵喊出“繳械不殺”後,被困屏城的萬餘清平軍投降。
符驍帶兵攻下屏城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在後行軍的林知皇這裡。
“哈哈哈!”林知皇仰首大笑。
溫南方等人見林知皇收到捷報後這般大笑,麵上也露出了笑意。
笑過後,林知皇麵含戲謔道:“這可如何是好?袁大將軍身受重傷,政王也在戰中不知所蹤,這四萬兵馬豈不是非聰庭掌軍不可了?”
柳夯純然道:“誰說不是呢?畢竟那齊鴻章聽說政王沒有找到,就急‘病’了啊。”
梁峰溪笑嗬嗬道:“柳參軍這話說的,便是齊鴻章沒病,以他在軍中的威望,還能代掌軍不成?”
梁峰原冷聲道:“師弟原來該在我軍中才對,能如此快便趕到了攻城前線平亂,似乎過於明顯了。”
溫南方溫聲道:“明顯又如何,便是不明顯,彆方的謀士也能分析出這事背後的蹊蹺,隻要在麵子上......做的無可指摘便可。”
林知皇含笑道:“不錯,隻要在麵上,聰庭是臨危去救軍且還打了漂亮勝戰的人,彆方就算有所猜測,那也隻能是猜測。”
隨邊弘慵聲笑道:“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果然是聰庭。”
隨邊弘這話,指的就是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