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
以前不懂那句“口頭關心為假”的話是什麼意思,如今算是在林知皇這領略到了。
茶都不說讓他喝一杯,嘴上卻關心他累不累........
林知皇見符驍不說話,周身氣息也沉鬱下來,奇怪地問:“怎麼了?”
“......累。”
“那躺著聊。”林知皇將麵前的茶案推開,然後換了坐姿,拍了拍自己並排伸直的大腿。
符驍嘴唇動了一下,視線盯著林知皇朱袍上的繡金蛟龍紋道:“這成何體統?”
“這裡又沒他人,我們兩人覺得成體統便可。快來!”林知皇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符驍覺得自己該在林知皇麵前堅持一下原則,然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取下了頂上的將軍盔,將頭枕在了林知皇的大腿上。
“我第一次與你對上視線時,就是這個視角。”林知皇一手撐地,一手理著符驍因取盔而有些散亂的發髻道。
“視角?”符驍想了想當初兩人初見時。
林知皇輕嗯了一聲,學著那時的角度,俯看枕在自己腿上的符驍。
當時,盧德將林知皇提到肋骨斷了,隻能躺著向她問話的符驍麵前時,就是這個視角。
符驍:“.......看來澤奣當時因此心情很好了,這會都還記得。”
“嗯啊,當時落到你手上性命堪憂,可不得自娛自樂一把轉換心情?”
符驍抬手握住了林知皇將他髻束弄得更亂的手:“那時的事......”
林知皇打斷了他的話:“聰庭莫要記心從前,那時我也確實想用你在魯王那換好處,你有你的立場,要自保罷了。”
誰能料到之後兩人間會生有什麼情份?
幾個月前符驍落在初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她還將他當做籌碼視之呢?
齊冠首在她這的份量都比符驍重。
因為她想的是扶齊冠首與符驍鬥,去消耗大濟內陸的勢力。
符驍輕唔了一聲,低聲感慨道:“那時誰要與我說會與你像如今這樣,我定是不會信的.....”
林知皇笑:“我卻會信,還得讚句......果然是我,厲害。”
符驍揚眸看人:“倒將我說的像是成功後的某件戰利品。”
林知皇心裡想著“你可不就是意外的戰利品”,嘴上卻說:“我心悅你。”
符驍慣來含冷的眸子中冰雪消融:“澤奣果然十分善言語之道。”
林知皇被戳穿也不尷尬,從容地轉了話題問:“聰庭有何話要與我單獨說?”
符驍眸中柔色褪去:“我派去細查舅母的人回返了。”
“查到什麼?”
“舅母沒回返茁州州城,而是在陳州軍中。”
林知皇意外地坐直身體:“陳州軍?裴菱娉如今在被齊長錚還回給懷王妃的那五萬精銳兵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