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忠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若按尚垣庭所說,還真是那樣。
萬箭齊發的機關,讓薑啟德以及護衛他的人皆死在了那,明顯那是苗杳為將他們留在墓道裡,故意透出來的入口。
他當時若未中迷煙,仍還追著薑啟德,那必然會與他一同死在那萬箭齊發的機關陣中。
陳長忠想到此,不羈地席地就坐,劫後餘生道:“本州牧就知道,像我這般俊美的人,怎能活不到老死?”
吳煦與尚垣庭顯然對陳長忠的“不拘小節”早有了認識,見他這樣,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
而齊冠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陳長忠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虞溝生見陳長忠行動隨意,一點掌權者的架子也沒有,與林知皇行事很有些像,頓時就對他少了距離感,接話道:“那你運氣確實還挺好,避過了那種必死的機關,不像我,明明沒觸發機關,卻一出來被我師弟觸發的機關波及中了晶鏢。”
正在水晶大殿裡小心移動探索機關的思寧道人聽到這話,頓時扭過頭來高聲問:“什麼!你這傷是聰辭那小子害你受的?”
吳煦此時站的離思寧道人最近,耳膜被思寧道人帶著內勁的吼聲震得有些受不了,不留痕跡地退了兩步。
綠縛則又默默且快速地抬手,給自家主公把耳朵堵上了。齊冠首看了綠縛一眼,對他這行為倒也沒有說什麼。
尚垣庭想著等會可能還要靠思寧道人這位大能相助,就隻是皺了一下眉,站得離他遠了些。
在思寧道人對虞溝生問個不停時,陳長忠卻因虞溝生的話麵上露了訝色:“戚玉寐也在這?”
尚垣庭撇嘴:“對,他與我同來的,想著要獨抓苗杳。”
這是苗杳耗儘心力為自己修建的陵寢,為防走漏此處確切位置,按他多疑且不信任何人的行事風格,必是不會帶多人來此的。
更極端點,苗杳會仗著藝高人膽大,獨自一人躲在此處,再操控外麵的兵將反攻翻盤。
所以來追蹤苗杳的人,為防驚動已占下此地的齊冠首帶兵圍了這裡來截胡,也都沒帶太多人來此。
現在想來,苗杳就是反利用了他們這想法,故意隱晦透露行蹤,引他們前來此地捉他的。
齊冠首在這時突然問陳長忠:“陳州牧怎會獨自一人親身前來?”
席地而坐的陳長忠歪頭回道:“怎會獨自前來?薑啟德帶人繞過本州牧所行的路線,秘密前來此地,被我的人發現,因時間緊急,為防錯失良機,就帶親兵跟來了。”
陳長忠說的隱晦,在場的人卻都懂了,薑啟德身邊有他的人,在他得知薑啟德帶人去苗杳在覽州州城境內修建的帝陵欲捉人時,為防跟丟,立即就帶人跟了上來。
而究竟是因為什麼陳長忠親自帶人前來,就不得而知了。
齊冠首又問:“陳州牧的人呢?”
陳長忠麵色有些難看起來:“在進入這處不久後就不慎中了機關,掉入了一處地坑再沒了聲音,另一半在追蹤薑啟德的過程中被墓道內的機關隔開,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一直安靜的杜媛聽到這裡,小聲道:“那小女子之前掉的那處暗格
尚垣庭轉頭看了看吳煦,吳煦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