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哥?”林知皇眉頭輕皺。
“不能如此......再喚我一次嗎?”
呃......
基於現在想做買賣,苗躍伏此次見麵也沒再無禮喚她為“環兒”,林知皇倒是不想將兩人的關係再鬨的更僵。
但是吧......今時今日,這聲苗大哥.....林知皇還真喚不出口。
林知皇長歎了口氣,連名帶姓喚了他的全名:“苗躍伏,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如何?如今的我們,是作為兩方諸侯在洽談之前.....我們已經談好的交易.......”
“又何必牽扯到我們之間的私事呢?”
苗躍伏棕眸中閃過受傷之色,看著林知皇沉默了片刻,才道:“此次事情談完,我們之間也不會再見麵了......不能......”
林知皇搖頭:“不能。本王與你之間,不想談私交,也沒有私交。”
苗躍伏笑了,此次他的笑不再是病態的燦爛,而是釋然後的頹廢。
“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一直是抱有希望的。現在看來.......等我從你眼前消失後,你應該也會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一絲痕跡都不會在你這留下。”
林知皇毫不留情道:“沒錯。”
苗躍伏嘴唇顫抖:“還以為你至少會有恨我的情緒,看來連這都是我的奢望了。”
林知皇語氣稍緩:“.......苗躍伏,也許你該尋另一名知心者相交。你在本王這裡,得不到你想要的回饋。”
苗躍伏突然低下了頭:“本州牧連日趕路來此,現在很有些困乏,想在您這先休息一日再與您細談之前已經談好的交易。”
林知皇眉眼微動,還是緩緩地點了頭,讓花鈴親自送苗躍伏去自己為他早就準備好的營帳。
花鈴送完人回來就麵色古怪的稟報道:“主公,那苗躍伏好像哭了?”
林知皇眸中閃過詫異之色:“在你麵前哭的?”
花鈴搖頭:“鈴退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領口的衣襟上落有水漬,倒是沒看到他哭。隻是猜測罷了。”
林知皇聞言揮退花鈴,想到從前種種,還有苗躍伏與她此次交易後將會麵臨的局麵,在帥帳內獨坐了良久,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殿下,喚來奴婢有何吩咐?”歡顏此時進帳,向林知皇行禮請示道。
“苗州牧在此地期間,一應起居等物給他安排最好的。”
林知皇是公私分明的人。不談私事,隻談公事,苗躍伏如今是與她交易八萬兵馬軍權的“大主顧”,給不了他心裡上的慰藉,總該要給人家外物上的享受才是。
苗躍伏在林知皇這裡,是將要落幕的死人,而在行軍途中的符驍,也快成汪長源心中的死人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