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許知情者便與相近的人科普,林知皇曾認過這齊恣意為義弟。
被科普的人了然,但卻對齊恣意怒目相向,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狗腿子,簡直害人害己。
魯蘊丹見婚宴現場再度被林知皇穩了下來,正要再開口講話,一名紅衣侍女在這個時候奉了一個托盤來給魯蘊丹添酒。
在斟酒時,該名侍女手中的托盤傾斜,托盤裡有用黑色墨水寫的八個字:
溫南婷、符惟依殺天。
魯蘊丹見到這八個字,瞳孔驟縮。
溫南婷先不說,權王早便答應會將人給他,卻一直沒有說會找他要什麼來換。
就說符惟依,乃他身之逆鱗。
符惟依殺天........無疑是在指符惟依殺天子聞楔鈺之事。
權王.....權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她果然知道這件事了......
魯蘊丹放在食案下的手緊了又緊,想到了如今在林知皇處養傷的林陽全。
是林司徒嗎?終是叛了他嗎?
“二叔,您怎麼了?”坐在側席的魯耀鵠見魯蘊丹唇色突然泛白,忙上前來關心道。
魯蘊丹回神,抬手安撫地摸了摸魯耀鵠的發髻,轉眸看向立於宴中的林知皇。
林知皇也正看著魯蘊丹,見他看過來,威然彎了紅唇。
魯蘊丹眸中泛出殺意。
符惟依殺天子聞楔鈺之事一旦爆出來,他這暗藏符惟依之人,丞相之位算是坐到頭了。
林知皇見魯蘊丹第一次失態對她露出殺意,麵上的笑擴的越發大:“魯相國,你好歹與本王沾些親故,又乃聰庭的同門師兄,想來這參宴的新婚賀禮,必不會吝嗇吧?”
在眾人轉首看來時,魯蘊丹眸中的殺意頓收,疏朗地笑道:“殿下既然都開了這個口,本相豈能吝嗇?”
說著話,魯蘊丹極有風度地翩然起身,走到宴中沙盤輿圖前,在輿圖中取下一個代表己方勢力的小旗插,換上了寫有權字的小旗插。
這....這......這是也要贈一城給權王做新婚參宴賀禮啊!
魯蘊丹此舉,讓宴中此起彼伏的響起抽氣聲。
這魯相國,莫不是被氣瘋了?
喝醉酒的不是那齊恣意,而是魯相國吧!
陳長忠難以置信:“聰遠,你莫不是喝醉了?駱擎,還不快把你家主公扶下去醒酒!”
魯蘊丹含笑推開扶上來的駱擎,自己走回席位重新坐下:“本相未醉,多謝表兄關心。”
宴場內頓時落針可聞。
陳長忠瞬間暴躁:“你這個瘋子!我乾.......”
關由眼疾手快地捂了陳長忠的嘴,將出頭的自家主公給拖了回去,同時對周圍道:“主公醉酒,諸位見諒。”
苗躍伏在這時也開口道:“新得的兩城,便贈給殿下,做新婚的賀禮了。”
在場眾人已經麻了。
什麼時候,城池竟然如此不值錢起來?
還是權王的婚宴,太過值錢?
齊恣意、苗躍伏、魯蘊丹相繼都贈了城池做新婚賀禮,其餘還未有表示的眾諸侯,頓時騎虎難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