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衣戰意高漲道:“那便戰!如今我軍已將賀峽包圍,權王被封圍在賀峽內並無退路,我軍隻要在那些還未走遠的諸侯回返前,將權王封圍在賀峽之中不讓其突圍便可!”
“權王當真是不容小覷,昨日分功宴沒得到州城,當即便命人去取寶了,並同時辦了婚宴,打了眾諸侯一個措手不及!”
“若非您時時刻刻命人注意著林軍那邊的動向,真讓她婚宴後帶著取出的藏寶離軍州城,在派個人來‘偶然’發現苗杳已被搬空的藏寶地,您倒時便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謀士何德亦是道:“恐怕權王還會以此由,聯結他方諸侯對我方開戰!權王對我方虎視眈眈,彆方未必不會趁機跟在權王身後來撕咬我方分羹,我們此時圍軍沒錯!既然不願禮談交出藏寶,那便戰!”
關山衣道:“擒賊先擒王!”
關山衣說擒賊先擒王,便是想將林知皇命留於此了。
在關山衣這裡,此戰打勝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將林知皇的命留於此。
站在關山衣身側的胡書聽關山衣如此說,麵上神色複雜難明。
權王.....果然硬氣,竟是談的機會都不給。
主公.....也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了她。
依權王的性格,軍政權皆要掌在自己手中,主公嫁給她後,在順利交軍後,必會脫權.....
他的抱負又該何去何從?
他真的......要叛主嗎?
本想再在此首鼠兩端以身做間的胡書,在昨日得知符驍真心實意嫁給林知皇之後,陷入了迷茫。
胡書以為,可供他迷茫想清楚的時間很充裕,結果第二日,就麵臨了這種抉擇.....
他可真是背運啊.....
或許,這權利場,真不適合他,有才也抵不過背運啊。
胡書如此想著,突然也有點想學他三師弟以前那樣,什麼都不管,乾脆避世算了,如此糾結內耗,著實損心!
在胡書越想越頹然時,就聽上首主位的齊冠首道:“避世也無用,躲的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問題放在那裡避耳過心不理,仍是問題........”
“它並沒有解決。等它再找上來,走到你麵前,變成了你不得不麵對之難。還不如現在便處理了它,不給它繼續發酵的機會。”
胡書聽得此言,便知自己的心思被齊冠首洞察了,乾脆又不裝了,諷笑道:“三師弟逃避出了經驗,現在是在開導師兄?”
關山衣見胡書如此,皺眉正要嗬斥,卻被齊冠首抬手攔了。
齊冠首看著胡書道:“師兄,冠首知你還未想好,此次也不逼你,等會我便派人將你送去後方,師兄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
胡書給了齊冠首一個白眼:“什麼多給我時間考慮,不過是此戰用我也不放心罷了,怕我做間。”
兩方麵考量齊冠首都有,便也不否認,隻道:“師兄,當初你等了冠首這許久,此次冠首也願意等你。”
胡書愣,最後還是輕哼了一聲,甩袖大步離了帥帳。
胡書一走,何德便道:“胡參軍如今心還不在主公這邊,您如此布置的對。”
齊冠首點頭,起身走到帳內的輿圖前,點著賀峽的五個出口低喃道:“既然不願禮談,那便隻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