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頷首,走到輿圖前,將各出口前彙集的兵力全都標注出來,細思了片刻後與柳夯、淮齊昭兩人討論起了後續戰策。
三人討論了近有一個時辰,才討論畢,在柳夯與淮齊昭兩人將要走退出時,符驍看著帥帳邊沿探頭探腦的老鼠冷聲道:“這處,老鼠是不是有些過多了?”
正要退下的柳夯與淮齊昭同時隨著符驍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了一隻老鼠。
柳夯想了想後道:“昨日我出這帥帳時,也在帳外看見了跑過去的老鼠。”
淮齊昭出身富貴,最是不喜這物,隻是看一看便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厭惡道:
“等會齊昭便命一小隊兵,將這駐軍營內的老鼠都給除了,以免傳播疫病。”
兩人都退下後,符驍特意召來隨軍的虞溝生問話。
“嗯,林姐姐的王夫有何事叫溝生?”不一會兒,虞溝生就蹦蹦跳跳地掀簾進了帥帳。
王夫這個稱謂,現在也就虞溝生叫。
符驍乍然聽到虞溝生叫他王夫,還愣了一下,然後寒如冰山的臉略有些消融,問:“一地若老鼠出沒過多,可是將有異常天氣?”
按照常理,一般老鼠還沒有進到主帥帳內,就會被在外值守的親兵給滅了,不可能進帳的。
這兩日符驍卻在主帥帳附近見了三四隻老鼠。
老鼠能到他麵前出現個一兩隻,這就說明附近的老鼠特彆多了。
出現這種反常的現象,符驍便會多留心。但他目前懷疑的方向是,此處天氣有異,才會出現這種動物反常行為。
“嗯?老鼠?”虞溝生不解地歪頭:“我沒見到啊。”
他都見到了,虞溝生沒見到?
“這兩日你沒見到過老鼠?”符驍墨如峻巒的劍眉微褶。
“隨軍後就沒見到過老鼠。”虞溝生點頭。
“這處有很多老鼠?”虞溝生見符驍不說話了,奇怪地環看四周。
符驍道:“這兩日我在帥帳內看到過三四隻。”
說著話,符驍目光向剛才看到老鼠的茶案方向看去,那隻老鼠,他還沒命人捉。
虞溝生想了想,走去了茶案那邊看,符驍當然是不會說謊的,既然喊她來看,那自然是用得著她,她豈能敷衍?
她可是答應過林姐姐,要保護好其家眷的!
老鼠這東西雖小,但生得惡心,也有可能嚇到佳人不是?
虞溝生這麼想著,格外有氣概的去茶案桌下翻起了老鼠,這回藏著的老鼠躲不住了,被虞溝生給翻了出來,在帥帳內亂躥。
“還真有老鼠,好肥,真精神!”
虞溝生玩心起,身形極快的去捉老鼠,待將這四處逃竄的老鼠捉住,虞溝生突然咦了一聲,麵上的笑容收了去。
“這老鼠還真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