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月兒在清平門中潛伏時,多謝南行哥哥的照拂了,南行哥哥就是月兒的神!”
戚玉寐說出的話,雖然是女聲的,但姿態動作卻依舊如常,這會不聽聲音隻看人,戚玉寐仍是個俊雅郎君。
但聽其聲音嘛........
周圍的守門兵表情一言難儘,偏偏戚玉寐又是隻顧自個爽,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緊接著又道:“南行哥哥,你放心去吧,既然你是神,正該去天上呢,我等凡人.......豈配與你為伍?”
“我!要!殺!了!你!”溫南行雙目充血地瞪視戚玉寐:“啊啊啊——!”
溫南行發狂地掙紮起來,又是一口血水噴出。
戚玉寐取下貼在喉結上的東西,仰頭用自己原本的磁性嗓音,對溫南行宛然笑道:“醜鼠,你來啊,你爺爺我在這等你來殺!”
“啊啊啊——!”
溫南行似乎已經怒至情緒失控,突然從喉間發出奇怪的聲音。
隨著溫南行這聲音出,駐軍營周圍的密林中,傳來虎嘯聲。
守在駐軍營門口的守兵立即警戒,手中長槍橫下,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勢.
然而從林中先奔出來的卻非是老虎,而是身形迅猛的豹子。
在這緊張的氛圍下,戚玉寐卻彎唇笑了。
他就知道,溫南行來投林知皇,不會一點後手都不留。
與其等溫南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這“後手”使出來,不如現在就讓他在怒火攻心下,失去理智使出來。
他與替權王引來溫南行的功勞失之交臂,就得在權王這立下些彆的功勞啊。
不然前麵他做的那些,豈不是都白費了?
戚玉寐信奉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既然是這溫南行害得他與功勞失之交臂。
那他就得從溫南行身上,再將那“功勞”找回來!
豹子幾個猛躍便躥至了駐軍營大門前,向站在駐軍營門內的戚玉寐猛撲過去,張大獸嘴,直向戚玉寐的脖頸脆弱處咬去。戚玉寐身形靈敏地閃身避過豹子這一擊,同時甩袖向豹子腹下切去。
就在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隻躥出的豹子吸引時,又有一群動作靈敏的猴子,從四周的林中躥了出來,直往吊掛在駐軍營大門口的溫南行蕩跳而去。
駐軍營大門口的守兵校尉見到這群猴子,才取了腰間的牛角,吹了通知營內眾兵警戒的號角。
駐軍營四周所架的聯排弩這時也發了箭,往林中奔出的猴群射去。
“本王就知道,這溫南行有後手。”林知皇在帥帳內聽到外麵動靜,從身前的沙盤輿圖上挪開視線,漫不經心道。
汪長源撫須笑道:“這不正是殿下將他掛在駐軍營大門口的原因麼?”
是的,林知皇猜測溫南行會有後手,畢竟他來的太“乾淨”了,像他這樣的人,豈會不給自己留點後手?
林知皇等的就是溫南行這“後手”。
最好溫南行這“後手”的動靜,能鬨的大些,如此,彆方勢力就是過後潑臟水說她和溫南行此時是在撇清關係,合謀演反目的戲,都沒人會信。
隨邊弘慵懶一笑:“這東西果然鬨的動靜很大,還以為他會晚上用起來脫困.........”
“倒是不想竟然這麼沉不住氣,這大白天的時候就用上了。”
“這樣也好,白天....觀眾多啊。”隨邊弘瀲灩的桃花眼愉悅地眯起。
幾人說著話時,林婉娘快步奔了進來,進來便抱拳向林知皇奉了封信:“齊秋嵐發來急信給您,言希望您速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