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萬五千餘兵馬,是定不能不管的。
不然主公回去齊氏,也必定在齊氏坐不穩。
但.....該拿多少東西換這四萬五千餘兵馬出峽呢?
關山衣想到這次在外征戰這一遭,先不說戰損,就說在外征戰所耗的糧草軍備,就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若什麼都沒得到,那他們這方可真是......虧大發了。
主公這次打了大敗仗,現在還要拿前麵打下的城池換被權王反圍的兵,可真是......
關山衣抬手摸上自己腫了一半的臉。
主公到底出世晚了點,讓權王做大了。
戚玉寐見林知暉從關山衣的客帳內出來走了,在陳長忠身邊蹲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戲謔道:“二師兄,彆在這坐著了,走,帶你去看個人。”
陳長忠一愣,扭頭意外道:“.......我們還能在這到處亂走?”
“當然,我試過了,隻要不出這駐軍營,哪都可以逛。”
“......你在這倒是自在。”
說來戚玉寐也是人質,但人質能做的像他這麼自在的,倒是少見。
戚玉寐在陳長忠嫌棄的目光下,下顎一揚:“當然,我乃友軍人質,和你這戰敗被扣押之主,可是不同性質的人質.......”
戚玉寐越說越自傲,指著自己的臉道:“做人質,我也要做頂級的!”
陳長忠:“.........”
陳長忠最後還是沒忍住,和戚玉寐打了一架。
但氣人的是,陳長忠壓根就不是戚玉寐的對手,反被他壓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住同個帳區,腫了半張臉的關山衣聽到外麵的動靜,也出來看起了熱鬨。
被林知暉給打了一巴掌的關山衣,看到被戚玉寐壓在地上揍的陳長忠,心裡竟詭異的得到了安慰.....
人的處境,果然是比出來的。
他在這裡雖然孤立無援,但卻沒有落井下石,故意來給他添堵的呀。
陳長忠與戚玉寐“切磋”了一番武藝後,徹底沒了脾氣,有氣無力地問:“去看誰?”
戚玉寐停下了落在陳長忠背上的拳頭,風姿卓絕地站起身道:“師兄跟我走就知道了。”
話落,戚玉寐撇頭去看關山衣:“關謀士要是有興趣,也可以一起。”
關山衣意外:“我也能去?”
戚玉寐玩味一笑:“走吧,反正我看關謀士也挺喜歡看熱鬨的。”
剛才在一旁看這對師兄弟熱鬨的關山衣:“.........”
一刻鐘後,戚玉寐帶著臉上青紫一片的陳長忠與腫了半張臉的關山衣,去牢營探望了被關押的溫南行。
失了一隻手臂的溫南行這會已經不成人樣了,陳長忠一時半會竟都沒認出人來。
待看清這躺在地上的人是誰後,陳長忠狠狠地皺了眉頭:“權王竟動如此酷刑折磨人?”
關山衣卻不認識溫南行,問:“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