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岩基這麼一哭,陳長忠本人都覺得自己有些欺負幼小的嫌疑了,長歎了口氣,抬手就往他臉上抹了一把,安慰道:“好了,彆哭了,世叔不找你麻煩。”
“嗚嗚....陳世叔的勢力離得遠,還打不過我,不找就不找,我本來就不怕......嗚嗚.....”
放下芥蒂,好心關愛小輩的陳長忠:“..........”
“嗚嗚,現在是符世嫂要來找我算賬......我打不過.....嗚嗚....我好怕呀.....我不想缺胳膊少腿.....嗚嗚......”
正好走進來,來看薄岩基情況的符驍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紛呈。符世嫂?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他是叔,澤奣是嫂?
明悟先生捂臉,上去就捂了自家少主的嘴,帶著他往下榻的客帳中去。
少主已經明顯情緒失控,還是先帶去安撫一番,再來與這些狐狸玩心思。
明悟先生年紀雖大了,但卻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平時也是練武強體的,將還未長成的薄岩基提抱帶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隨著明悟先生將薄岩基捂嘴帶走,該帳區就重新恢複了安靜。
關山衣見到符驍來,忙喜笑顏開地走了過去。
然而還不等關山衣說話,陳長忠就拉著符驍一起去了薄岩基客帳。
權王明顯是要狠宰齊氏了,可不興讓關山衣逮著符驍來談舊情。
符驍這會來,明顯是來看薄岩基的,怎能讓人給關山衣纏上?
在陳長忠的從中阻撓下,關山衣連符驍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還不待關山衣失落完,便見昔日同僚金琅,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
“關兄,彆來無恙啊。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金賢弟.....”
“關兄似乎見到我並不高興?”
關山衣現在有求於權王,哪敢得罪權王手下的人,乾笑道:“豈會,豈會,金賢弟彆來無恙啊?”
“好著呢。”金琅用鼻孔看關山衣:“所以,這人啊,還得是有眼光的,你說是吧?關兄?”
關山衣豈能聽不出金琅是在暗諷他選了齊冠首,乃沒眼光之舉,忍氣問:“金賢弟今日來是?”
金琅笑眯眯的一甩袖擺道:“聽說關兄有難了,特來落井下石的。”
關山衣:“.........”
碧空如洗。
一隻信鴿撲棱著翅膀穿越繁茂的樹冠,直直朝著下方所坐的一名俊美如仙青年肩頭上落去。
“主公......”綠縛見信鴿來,上前一步要幫齊冠首去取信鴿腿上的信筒。
有傷在身,隻能坐著的齊冠首擺手揮退了綠縛,從肩頭撈下了信鴿,親自去取信鴿腿上的信。
在林間休養的齊冠首沒再著戰服,隻簡單穿了件月白色長袍,如墨的長發被青玉冠隨意束起,遠遠看去,隻像是一名避世的郎君,絲毫與掌權者不沾邊。
外人瞧著齊冠首像是往日一樣,並無異處,隻有慣來伴在他左右的綠縛知道,齊冠首現在的狀態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