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搖頭,擺手示意符驍她無妨。
裴氏那邊用見血青之毒刺殺於她,害她差點失去溫南方之事,她其實一直是壓著這股火的。當時是在戰時,不是處理私怨的時候,所以這怒火,林知皇壓到了現在,一直沒有沒有平息。
裴菱娉看似是要刺殺她的人,但裴菱娉做事,沒有裴氏一族的在後授意,林知皇打死都不信。
現在不過隻是收點利息罷了,她火氣都還沒消,一點都不想假手於人。
她為了形勢,已經忍得夠久了。
符驍見林知皇堅持,也沒再勸。
溫南方也知道林知皇是在發泄壓抑已久的怒火,所以也未出聲阻止。
“你乃裴氏嫡係,想要調動裴氏暗下的關係網,一定有可持的信物。說,東西在哪?”
裴暘立終於緩過了那陣痛勁,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瞪著林知皇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林知皇低聲笑了起來:“你這人狂是狂了點,倒確實好膽量,是真不怕死呢。”
裴暘立哈哈大笑:“死有什麼好怕的,誰不會死?死前還能被差點成了我妻子的權王殿下親審,我感覺很榮幸啊,哈哈哈!”
溫南方皺了眉,這人,是真瘋且狂妄。
他狂妄的依仗是什麼?
林知皇卻終於看出了裴暘立的倚仗,打蛇打七寸道:“知道嗎?裴氏也死到臨頭了呢。”
裴暘立笑聲立止,被林知皇這句話攻破了防線:“我裴氏勢力在東州,你的手還伸不到那邊,奉勸你最好彆招惹我裴氏,裴氏的厲害,殿下還不曾真正.......”
後麵裴暘立的話沒有說出來,右邊眼睛也被印上了烙鐵。
裴暘立這次徹底是看不見了,再次嘶聲慘叫。
“怎麼?不喜這任家主,卻深愛著家族,覺得裴氏一族能成為至高無上的皇族?你也乃皇族公子?”
林知皇點破了裴暘立心中一直堅持的信念。
“可笑,也不知是哪來的妄念。”
林知皇將手中的烙鐵丟回炭盆中,沉聲道:“本王會請人好好伺候你,撬開你的嘴,先讓裴氏因你而失去雙眼。”
話落,林知皇帶著符驍與溫南方就走了,背後是裴暘立憤怒的嘶吼聲。
到了外麵,林知皇便對守在外麵等她的青雁軍吩咐道:“等會將王府後花園湖裡的水都給抽了。”
溫南方與符驍一聽就知林知皇這麼做是為何。
溫南方揚眉:“主公懷疑他昨日來王府時,身上就帶了調動裴氏暗網的信物?”
“嗯。”
符驍分析道:“如此自大之人,應該沒想過自己會被抓,昨日若不是珍娘一開始將他點出來,以他的身手和身上帶的炸雷,確實可以趁亂走脫。”
林知皇邊走邊道:“這樣的人,如今身上卻沒有東西,最有可能就是他昨日見勢不妙,乾脆將東西丟湖裡了。”
溫南方溫然一笑:“原來主公剛才與他聊這許久,是在確認此人性格,分析其行事。”
符驍就沒看出這點來,見溫南方如此了解林知皇,心頭又發悶起來。
但很快符驍就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情緒真是不知所謂。
內心自我譴責的符驍停了步子,對林知皇道:“澤奣去忙吧,今日我無事,正好幫你去盯湖中搜物之事。”
符驍如此自告奮勇地攬這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事,林知皇自然不會拒絕,靠過去用袖子掩了,與他在袖中暗暗牽了一下手,便讓符驍先走了。
符驍一走,林知皇與溫南方往大書房去,路上兩人聊起了私事。
“娘說給你介紹了好幾家門當戶對的閨秀,聰深都拒絕了?”
聽林知皇說起這事,溫南方腳步微頓:“是主公授意的?”
“嗯。”林知皇頷首:“聰深為何都拒絕了,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溫南方止步,轉眸看向走在身側的林知皇。
林知皇抬手拍了拍溫南方的肩道:“若有莫要遮掩,本王替你去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