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能死遁脫離棋局,多虧了主公。
主公這般費心救孔淑韻,看的是誰的麵子,這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蕪冷道:“不論是誰,總歸天子的屍身被毀這事.......對我們有利。”
“我們隻要把今日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彙報給主公知曉便可,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該論誰的功績,主公自會有他的判斷。”
胡五聽蕪冷如此說,對這位異族同僚,更生接納之心了。
更懂了主公為何在將這位蕪冷派來此處後,要他把孔淑韻還活著的消息傳給她。
然後讓她負責這條線,將孔淑韻的消息送給身在皇宮中的守山先生.....
當時他就奇怪,主公就不怕此人乃蠻族間諜,收到這消息後,陽奉陰違,將這消息透給蠻族?
事實證明主公就是主公,走一步看十步。
當時會讓初來的蕪冷接手這件事,未嘗不是在借此試探於她,確認她的忠心。
蕪冷接觸到這消息,毫無異動,更是儘心儘力在新皇城內為主公辦事,他對她的疑心也漸消,才能讓她接觸到今日之事。
胡五深以為,單憑他一人,肯定無法將今日之事辦得如此完美。
胡五欣賞地看著蕪冷道:“蕪謀士說的很是。”
蕪冷笑,又道:“如今這皇宮中,我們隻要盯緊那裴氏皇後,莫要再讓她出來壞事便可。”
胡五點頭。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林知皇斜倚在林間搭建起的軟榻上,滿臉帶笑的賞著裴暘薈給她剛畫來的肖像畫。
“畫的真是不錯,本王看著既威厲又不失女兒家的美,不錯。”
這幾日終於有了點遊山玩水感覺的符驍聽到這話,失笑:“澤奣倒是厚顏。”
“女兒家就要有女兒家的美,光把本王朝男人的方向畫,是怎麼回事?難道男人的特質乃優,女人的特質就乃劣?”想起之前為她畫肖像畫的那些畫師,林知皇簡直槽多無口。
符驍無奈:“說的是厚顏問題,澤奣扯到何處去了?”
林知皇才不管自己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理直氣壯道:“本王說的是那些畫師,可沒說你。”
對於確實有些變了性子的林知皇,符驍也是......很愛的。說不過,符驍就加入了。
“是,澤奣說的很是,這裴暘薈的畫技確實不錯。”
林知皇見符驍“服軟”,滿意地點頭,繼續欣賞起畫來:“柔美女子,亦可權傾天下,作何非要刻板印象。”
符驍認為林知皇美確實是美的,但美的極帶攻擊性,與“柔”可沾不上半點關係,聽林知皇這麼說,符驍再次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嗯,澤奣說得很是,孕書上言,女子在懷孕期間多看美人,也會生成美人,澤奣無事多看看這幅畫.....也是好的。”
林知皇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聰庭最近這是怎麼了,甜言蜜語竟是也多了起來。”
“有師在側,豈能廢學?”
符驍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些他都是跟林知皇學的。
林知皇哈哈大笑,整個人都倒回了榻上,道:“如此美景,如此良辰,聰庭既然讓本王多看美物,那可能滿足本王?”
符驍的手輕輕地撫上了林知皇的臉頰:“澤奣想我如何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