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爹,齊氏此次敗了,便是覆滅,我不能坐看。”
齊鴻章惱怒道:“與我說這些做何?你與爹,都不讓我摻和權利之事了!與我說這些,難道我能改變什麼嗎?”
其實齊鴻章現在覺得齊氏敗不敗都無所謂了。
一家人這樣相互算計,死的死,生的生不如死。
還不如.....敗了。
從爹算計驍兒的那刻起,他們齊氏的敗局就已經定了。
那權王如日中天,就差名了,現在她既然連名都有了......他們齊氏還如何能力挽狂瀾?
之前沒將權王扼殺在搖籃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雖然他也不想讓齊氏幾代人的心血......
齊鴻章在心裡胡思亂想時,便聽站在木牆前的齊冠首道:“您帶兵,去打磬州。”
“什麼?”
“那是我們齊氏的後路。”
“那地已經被封給了驍兒。”
“那裡也有我們齊氏的兵。”
“那裡更有驍兒的兵!”
“所以才讓您去攻那處。磬州,是我們齊氏的後路。”
“你這是已經在預見我們會輸給權王了?”齊鴻章皺眉道:“而且,我們現在與權王戰的如火如荼,再去招惹磬州......是否不妥?”
齊冠首卻沒有聽齊鴻章的問話,仍舊自顧自地說道:“不打,那人怎麼會出來?”
“何意?”齊鴻章表情凝固:“什麼人?”
齊冠首對齊鴻章的問題也充耳不聞,繼續麵無表情道:“爹,您不是想證明自己嗎?此次攻打磬州,我便讓您全權負責掌一軍攻防,不插手您的任何決策,如何?”
從齊鴻章被斷一足後,在家族中,就再未獨掌一支大軍,大多時候都是為副,就算偶爾為主將,也基本就是個空架子。
齊鴻章狠狠的心動了:“此話當真?”
“我為何要騙您?”
齊鴻章看著麵無表情的齊冠首,猶豫再三後還是道:“你這會....有點奇怪。”
齊冠首笑了:“爹,您現在才覺得我奇怪嗎?我一直都是奇怪的。”
“你........”
感覺到殺氣,齊鴻章下意識地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反應過來後,齊鴻章就想收勢,齊冠首卻先往後退了幾步。
“爹,你的感覺沒錯,但凡有讓我不順心之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殺。”
聽齊冠首說自己讓他感到不順心,齊鴻章大怒,隨即又反應過來,遲疑道:“殺我?”
“是。除了兩位師父和祖父,任何人惹我不快,我都想殺。”
“你這孽子.......”
齊冠首抬起手上所套的通體全黑的圓柱尖刺聯排指環,揚給齊鴻章看。
“爹,我就是很奇怪,一直沒有‘人’的感情,學的越多,就越是學會了如何表現的對萬物都有情。”
齊鴻章呼吸一滯。
“您不是還有兒子嗎?我就算奇怪也沒關係,祖父的血脈依舊可以往下傳承。”
齊鴻章瞳孔驟縮:“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