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校尉顫聲道:“主公.......肺部穿爛,按理說此時就該.......您還是問問,綠將軍有何遺言吧.......”
齊冠首雙眸隱見血紅。
軍醫校尉何曾見過這樣的齊冠首,嚇得從榻邊起身,雙膝跪地向齊冠首請罪。
綠縛拉握住齊冠首的手,對軍醫校尉虛弱一笑道:“有勞您費心了,臨終前有幾句話與主公說,還請您暫退。”
軍醫校尉如蒙大赦,等了一會,見齊冠首沒有出聲阻止,算是默認了綠縛這話,忙起身告退。
軍醫校尉退出去後,綠縛虛弱地笑了笑後,道:“你也善醫,奴這傷能否醫好,您心裡已經有數,何必為難他?”
齊冠首道:“你不能死。”
綠縛見齊冠首聽齊冠首這麼說,臉上越發有了笑模樣:“您看,您與常人沒何不同,也會難受的.......”
“主人,君子論跡不論心.........您就乃善人,哪怕是為了彆人的喜歡而為善,依舊是善......”
“您不用追求什麼,您就是......您。”
齊冠首纖長的眼睫劇烈顫抖,搖頭道:“不.......”
“您掌權,也是為了茁州之地百姓,不被渙散的齊軍........”
綠縛還想再說什麼,但胸中突然鼓出一口血氣,頓時嘴鼻之中狂湧出鮮血,堵塞了氣管。
“嗬...嗬嗬.......”
被鮮血堵住了氣管的綠縛梗著脖子想再呼吸,將最後想說的話說完,但身體卻不允許他如此。
綠縛身體僵直的在榻上抽搐了起來:“您....非是.......怪...物......您...亦有情........”
情字一落,綠縛瞳孔渙散,整個僵直的身體綿軟下來,氣絕。
“綠縛.........”齊冠首感覺到手中的手完全失了回握的力道,低喃道:“不,不會的.......你起來。”
回答齊冠首的,是帳內木炭燃燒的爆枝聲。
“咳.........”齊冠首捂住胸口,咳出兩口黑血,失力向後倒去。
關山衣掀簾進來,正好看見吐血捂胸向後仰倒的齊冠首,驚呼:“主公!快!讓軍醫進來!”
諒縣郊外兩軍拚殺至天明,然後又日頭再落,在無數次的交鋒與拚殺後,勝負的天平開始傾斜,勝負終於有了說法。
士兵們拚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顯得格外悲哀而壯麗。
屍山血海,將此處的水岸都給染紅。
最終,齊軍水軍戰船被權軍擊落打沉,在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齊軍陸軍戰陣全麵崩潰,權軍衝破了敵陣,將己方的旗幟.......
插在了齊軍原本堅守的戰陣中心位置。
齊氏敗軍向後潰逃,離開諒縣山水地域。
此戰之後,這段背水一戰的傳奇被載入史冊,成為了後世傳頌的佳話,其過程驚心動魄,令人心潮澎湃,更成為了林知皇結束亂世,開國之爭的裡程碑。
而這條新成的江河,見證了這一切,後此江被開國女帝林知皇親自提筆命名為“奪運江”。
千年之後,奪運江依舊靜靜地流淌著,仿佛時時刻刻都在訴說著盛始女帝開國時,那段不朽的英雄史詩。
引得後人紛紛來此參觀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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