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陳州懷王妃車駕至盛京皇城,向新帝林知皇奉上陳州州牧印,俯首稱臣。
林知皇追封懷王薄清朗為懷清王,賜王府,由其子薄岩基降等襲爵。
同一時間,東州寧川王妃手下大將北芳大敗裴氏亂兵,生擒亂首裴菱悖,遙發布告,向新帝林知皇俯首稱臣。
原本從東州州城回援丈承郡郡城的吳踅死忠大將訶獻,得聞這消息大怒,一把掃下帳內輿圖上的所有軍旗。
“這寧川王妃也早就被新帝收買!她手下突然出現的那些兵馬,想必本就是新帝手下的兵馬!”
王鹿皺眉道:“訶大將軍,還請稍安勿躁。”
訶獻完全不聽王鹿說什麼,怒聲繼續道:“車城斬,這個叛徒!也暗中與新帝勾連,害得主公........”
話說到此,訶獻哽聲:“我定要殺了他為主公報仇!”
王鹿聽到訶獻說要去殺車城斬,眸中閃過異色,未再出言勸阻。
至吳踅被符驍於城前梟首的消息傳來,大將訶獻便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帶著回援的三萬兵馬,駐守在丈承郡郊外,不投降不進攻,與符驍所帶的兵馬就這麼耗著。
訶獻發泄了一會兒,副將巴野突然著急忙慌地掀簾跑進來稟報道:“大將軍不好了,那符驍帶兵攻過來了!”
王鹿立即就道:“什麼!怎麼會這麼快?他這就將李大將軍手下的士兵收服了嗎?”
巴野麵色難看地點頭,大將李擎手下所長的那支軍並不弱,能在此時便被收服,除了也已倒戈,再無其他可能。
訶獻咬牙切齒:“李擎!妄主公在世時如此信任他,他就是這麼回報主公的!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這世道......”
訶獻捶案悲哭:“這世道......忠義不存啊!”
巴野見自家大將如此,又想到慘死的主公吳踅,也泣不成聲。
在這種氛圍下,王鹿心裡實在太過高興,委實哭不出來,隻得麵色慌亂道:“符驍攻來了?完了!以前他還未嫁與新帝時,我曾暗殺過他,後被新帝識破,未能得手!因新帝未以此事重懲我,他早就對我記恨於心!此次他來..........”
訶獻停了悲哭聲,雙目通紅道:“他來了便來了!本將軍要為主公報仇,此次我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話落,訶獻抽刀便大步往外走去,揚聲命全軍拋下糧草,立即整軍,迎攻來襲敵軍。
訶獻直接命全軍拋下糧草,輕裝上陣,明顯就是不計傷亡,要以前全軍性命血戰來軍,為吳踅報仇雪恨的意思。
副將巴野聽得此令,連忙追出去阻攔。
王鹿心神幾轉,忙讓周圍小兵將自己也推出去,看似勸阻,實則拱火。
最後,訶獻帶著三萬已知自己是去赴死的兵將上陣。
除了真正想為吳踅報仇的兵將,有大半兵馬還未與來攻的敵軍對上陣,便已是心生退意,想著如何脫離此軍,進到郡城內,去依附蠻族新首領車城斬了。
軍心渙散之下,這三萬蠻族兵將在戰場上對軍時又如何能有勝算?
訶獻命手下兵將所列出的軍陣因人心不齊,而破綻百出。
很快,訶獻這方的軍陣,就被符驍所率領的騎兵衝散,成為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