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在場學生,沒有一個理會林元初這話的,隻做聽不見,各自忙各自的事。
康展硯搖扇輕笑,林元初笑容僵在臉上。
片刻後,林元初腰身挺直地站在了長秀班的書塾外,直至當日康展硯下課,林元初的罰站才結束。
林元初剛來守山書院的第一日,便在書院中出了名,成了眾學子的談資。
“哎,哎!你聽說沒有?”
“什麼?”
“長秀班新轉來的那符氏女,昨日在課上硬頂了那康先生!”
“那個特彆嚴厲的康先生?”
“是啊!”
“哈哈哈,還有人敢頂康先生?怎麼頂的?”
被問的學生,將林元初被罰的全過程,仔仔細細的給周圍的學子講了一遍。
“哈哈哈,那符氏女可真逗,還號召他人和她一起出去站,她以為她是皇帝不成,所有人都要聽她的?”
“可不是?可真逗!”
“唉,符氏一族出皇後,容貌皆絕佳,那旁支符氏女生得如何?”
“雖然年紀尚小,但已可初見姿容,甚美。”
一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麻子臉郎君道:“這旁支符氏女,生的好也沒有用。陛下隻誕了太女,便是符氏再出皇後,下一代也還得是男後,這符氏女性彆不對,性子也瞧著是個狂的,想靠皮囊翻身,沒戲。”
“嗬,隨意評價女郎容貌,實在無禮,你是哪個班的學子?”
被嗬斥的麻子臉郎君突然被斥,麵露不爽,回身就想反駁,卻在見到來人後立即變了臉,連忙見禮。
“薄師兄!”
薄岩基滿臉不悅略過麻子臉郎君道:“我沒有你這樣品行低劣的同門,勿要以師兄稱我。”
麻子臉郎君得了薄岩基這句評價,頓時軟倒在地。
文人最重名聲,薄岩基如今極受聖寵,身上又有郡王爵,得他這麼一句評價,以後傳出去,便是他考的官身,也難有重用。
薄岩基走遠後,周圍的學子才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薄師兄都已經結業了,今日怎麼來了書院?”
“誰知道?是不是來看守山先生的?”
“守山先生如今年事已高,去年就不在書院內親自教學了,薄師兄怎麼會是來看先生的?”
“那可能是來看陳師姐的。”
“陳師姐?學寧公主的嫡長女?”
“就是這位!”說話的女郎神神秘秘道:“聽說薄師兄心悅陳師姐.......”
“當真?你從哪聽說的?”
“不是吧,陳師姐也快結業了,在金關班。看薄師兄剛才好像往長秀班的方向去了。”
“長秀班?薄師兄去長秀班做何?“
林元初哼著小調在長秀班內溜達,就算班內除了廖含音,沒有一個正眼看她的同學,心情也好的出奇。
“還以為你今日會羞的不敢來了呢。”廖含音挽著林元初的手笑道。
“我為什麼不敢來?羞,我有何事需要羞?”
林欽嗤笑:“入學第一日,就被康先生罰站了一日,竟然不羞?當真是厚顏。”
林元初斜睨林欽:“多謝誇獎。”
“哈哈哈!”廖含音笑得直不起腰。
“你!”林欽氣急敗壞:“我可不是在誇你,你莫非顱內有疾?聽不懂話的好賴?”
“聽不懂。”林元初含笑看著林欽道:“大聰明說的話,隻有大聰明才聽得懂。”
“你!”林欽氣結:“你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