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雲天慢慢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而就是睜開時的眼神引起了王加衛的注意。
起初是一絲失落，一絲彷徨。
接著又是一絲欣喜，一絲激動。
最後是一絲平靜，一絲堅定。
短短幾秒鐘，雲天的眼神發生了無數次的變化。
王加衛拍過十幾部電影，合作的演員、大咖無數，可是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樣複雜的眼神變化。
雲天慢慢將腳放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王加衛，不過他卻沒有開口說話。
半分鐘之後，王加衛終於率先開口了。
“雲先生，我很欣賞《魔都繁花》這本文學著作，無論拍成電影或者電視劇都應該不錯。”
雲天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同意。”
接著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一分鐘後，王加衛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雲先生，我承認對《魔都繁花》有興趣，不過若是貴公司真的想邀請我當導演的話，我有三個要求。”
“請說。”
王加衛原本有些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第一，拍攝進度由我決定，演員選角由我決定；第二，所有的鏡頭都要實景拍攝，場景搭建的費用相當巨大，資金一定要有保證。”
“同意。那麼第三個條件呢？”
“等我下個月去魔都考察過拍攝地點之後再說。”
“好！”
“如果三個條件都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在魔都簽約。”
“十分期待！”
雲天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王加衛慢慢站起身來，和雲天握手之後就拿著那本《魔都繁花》離開了。
整整六個小時，雲天沒有吃過一口東西，甚至桌子上的那杯檸檬水都沒有喝過一口，可是他的精神卻比早上更好了。
羅玉嬌隻是簡單地望了雲天一眼，就敏銳地發現雲天眼中的光芒比以前更閃耀了，不過這種光芒稍縱即逝，很快就回到了以往的平靜、淡然。
難道我看錯了嗎？
羅玉嬌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樣的光芒又豈會看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