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著她,理了理她的頭發,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珍視,好像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後天的家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以往隻是主宅,二房和三房和四房,如今四房已經從遲家除名。
按理說隻有他們和二房,三房。
但顧漫依鬨著要讓遲家人都知道她懷了老爺子的小重孫,所以這場家宴說什麼都要大辦。
她沒訂婚,結婚時間也是比較匆忙。
二叔一家心裡覺得多少都有些對不住顧漫依,隻能舍著老臉過來求他的意見。
畢竟他如今是家主,他若不同意大辦,那些旁支是沒資格進入遲家的,更彆說是主宅了。
遲家規矩,隻有家主娶主母時,遲家才會大辦宴席。
今年過年是在季家過的,若不然,今年春節遲家那些旁支就該來遲家見準主母。
遲亦寒對二叔一家非常感恩,他感恩二叔和二嬸對自己的照顧,也感恩二叔和二嬸為了不讓遲亦澤給他添堵而去了國外。
但他並沒有同意。
他不會因為這些感恩而委屈了小姑娘。
什麼都沒有他的懷裡的嬌嬌重要。
這件事他要和季悠然商量後在做決定。
“嗯?什麼事!”
不就是家宴大家一起吃個飯。
吃個飯顧漫依和遲亦澤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嗎?
遲亦寒深深歎息,心中有些煩亂:“二叔今天求我,想讓我大辦家宴。”
“那就大辦嘍!”
有什麼。
“但我不想。”
越想越來氣,本來是想商量的,現在卻直接不想同意了。
憑什麼要委屈他女人,憑什麼要讓顧漫依騎到他女人頭上?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有個孩子就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嗯?”
難道遲家大辦家宴還有什麼說法?
要不然遲亦寒也不會這麼在意。
“遲家隻有在娶當家主母和家主有繼承人的時候才會大辦家宴,顧漫依不過就是個二房兒子娶的太太,她有什麼資格要求大辦家宴?”
“我這就回絕二叔。”
早上就不該有所猶豫的。
季悠然握住遲亦寒的手拿過電話,她怎麼會不知道遲亦寒心中想的是什麼呢?
“你早上沒有回絕二叔,一是這麼多年二叔都沒有求過你,他突然求你,你不知該如何拒絕。”
爸媽離開得早,遲亦寒將二叔和三叔看得非常重要。
二叔和二嬸明麵上也的的確確是為遲亦寒做了很多,甚至是一步步幫他鋪路,將他當親兒子一樣的對待。
麵對突然的祈求,遲亦寒沒有第一時間回絕這很正常。
季悠然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不開心,而覺得遲亦寒不在乎她。
遲亦寒沒說話,隻是緊緊的摟著小姑娘。
小姑娘懂他。
這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契合。
“至於第二點,我想你是不想他們過來煩著我吧!”
季悠然勾唇笑了笑。
遲亦寒不同意,顧漫依那邊一定會鬨,就算她沒辦法進主院,鬨不進主宅,也會和二叔還有二嬸鬨,鬨得一家都不得安生。
顧漫依沒事還好,但凡她出點什麼意外,小則動了胎氣,重則小產,這一筆筆賬隻怕都會算到她的頭上。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隻是爺爺那邊說是不在意,真的出了事他也會傷心吧!
畢竟是條小生命,就算要沒,也不能真的沒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