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治療,隻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誰也不信,給他什麼,他就接受。
在學習上從來沒讓家裡人操過心和失望過,可就是這樣如此完美的他卻在家人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時患上了重度抑鬱。
他又是個頂級天才,反心理學讓心理醫生束手無策,隻能開些藥物抑製。
可這些藥他真的有按時吃嗎?
家裡人無從得知。
可當溫暖暖來到方家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們兩隻受到傷害的小獸一樣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舔舐彼此心靈的傷口。
兩人就這樣彼此依偎攙扶著長大。
對於溫暖暖的一切方言忱從來不假以他人之手,小姑娘一聲聲哥哥的叫著他,跟在他身後像條小尾巴。
無形中,他就將溫暖暖放在了妹妹的位置上。
但他們之間畢竟沒有血脈關係,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對溫暖暖有了彆的心思呢?
大概是青春期時夜晚那一場場夢境,後來他開始接觸彆的女孩子,他無法邁出自己內心那一步,這才一次次的懷疑。
他懷疑的不止有溫暖暖還有他自己,他一次次的問著自己真的是愛嗎?
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小姑娘啊!
就這樣將她給毀了,等她大了,接觸了更的人明白更的事情之後,她會多麼的憎恨和厭惡他,她會頭也不回義無反顧的離開他。
到時他該怎麼辦?
這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好,我等你!”
等她回來。
方言忱眼中濕潤,他雙手捧著小姑娘的臉,小姑娘害羞的閉上眼睛。
他嘴角上翹起微微的弧度,慢慢低下頭吻了吻小姑娘的臉頰:“不給他們看!”
方言忱笑著將溫暖暖摟入懷裡,他笑著,笑得很開心,胸膛劇烈的起伏。
摸著小姑娘的頭發,他低頭臉頰蹭著小姑娘的發絲:“暖兒我今晚不想走。”
“嗯,哥哥不走。”
方言忱摟著小姑娘的腰,他手緊了緊:“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很自私的怎麼辦。”
“你是我的!”
所以他要拿點什麼在回去。
“方言忱,要不我現在把機場關了,你們繼續??”
他可不是帶著老婆過來看他們秀恩愛大戲的。
站了這麼久,他老婆的腿都要酸了吧?
“不好意思啊!把你給忘了!”
方言忱淡淡的笑著。
“嗬,滾你的!”
遲亦寒是真把方言忱當兄弟,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滾不了一點,你還沒請我們吃飯呢!晚上住的地方也要請遲爺安排一下。”
“你自己住公園住橋洞吧!”
“那可不行,這多打你遲爺的臉啊!”
坐上車後,遲亦寒先是開車帶著方言忱去吃了飯。
吃飯時兩個男人好像在較勁誰更寵自己的老婆一樣,在分不出誰更寵老婆時,方言忱不守武德開始法術攻擊。
“遲爺還是這麼清閒,國外傅先生都跑來拉攏我了,哎!當年要不是你沒守住小嬌妻,她又怎麼會落入姓傅的眼中?”
遲亦寒:“……”
這特麼是他這輩子最悔恨不已的事,不管這件事是因他而起,還是旁人彆有用心為之,季悠然丟了和意外招惹上傅西臨是無法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