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按照季悠然給的解藥配方,馬不停蹄,絲毫不敢怠慢的將解藥配好送回病房。
喝完藥,季悠然並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
季悠恒心焦,他抱著季悠然慍怒的直視著靳司南。
靳司南嚇得連忙求饒:“糖糖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要半個小時之後才會醒過來,彆急啊!”
“半個小時之後糖糖要是不醒的話,靳司南你做好長眠的準備吧。”
季悠恒握著季悠然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季霖和唐婉柔同樣擔心季悠然,但他們要比季悠恒稍稍冷靜一點。
唐婉柔理了理季悠然額前的碎發,動作很輕,聲音溫柔:“你要相信糖糖,糖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是藥三分毒,糖糖真的沒事兒嗎?”
季悠恒心疼。
想到妹妹初來帝都,小姑娘穿得破破爛爛,卻有雙如小鹿般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在小心的試探著家人,她甚至是想好了隨時就離開的準備,她不想打破季家原本的生活。
她怕自己無法融入到這個家中。
最初,小姑娘每走一步都給自己露了後路。
她肆無忌憚的撩撥遲亦寒,一次次試探著他的底線在哪兒。
經過真心相處,小姑娘漸漸放下戒心真的融入到家中,會和他們撒嬌,會伸手要紅包,拿到錢後不管多少,她都會非常開心抱抱這個,親親那個。
可現在,他活潑可愛的妹妹臉色發白,了無生機的躺在他的懷裡,他怎麼能不擔心,怎麼能不心疼?
“大哥,你抱得太緊了!”
季悠然對自己配得藥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她說半個小時左右隻是不希望家人害怕才將時間說的長了些,其實十分鐘左右她差不多就可以醒了。
“糖糖!”
一屋子人聲音整整齊齊。
“糖糖你嚇死媽媽了。”
唐婉柔握著季悠然的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又拍了拍她的手說:“你這個孩子怎麼都不和家裡打聲招呼,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大家了。”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提著一口氣擔心你,你哥我是提著腦袋擔驚受怕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靳司南覺得醫院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心情輕鬆好得不能在好了。
來首音樂他能原地跳個。
“沒那麼誇張吧!!”
大家還懷疑她的醫術嗎?
她多麼惜命的一個人,是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他們覺得,她會冒險傷及自己的小命。
命就一條,折騰沒了可就真的沒了,所以她從來不作死。
隻是淡定的看著彆人作死,作到最後沒死的話,她會好心的送上一程,不讓她白作。
“一點都不誇張,悠恒看我的眼神現在才算有了些許的溫度,剛才看我的時候,你不知道啊……我在他眼中可能隨時都會變成一具屍體。”
“對了,遲爺爺和季爺爺也來了,我去告訴他們一聲你醒了。”
趕緊告訴兩家老爺子省得他們擔心。
“淼淼呢?”
愛哭鼻子的小姑娘竟然沒在她床邊。
“我讓祁明辰將人送回去了。”
剛才病房內氣氛不是很好,真怕一時沒忍住動了手,把人嚇著還好說,萬一傷著了就不好和季悠然交代了。
季悠然小腦袋一晃,眼睛一飄,季悠恒就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沈煜去國找亦寒了。”
“糖糖你給我們交個底,亦寒他……”
這幾年唐婉柔是真的把遲亦寒當成了一家人,所以在糖糖回到季家後,遲亦寒要訂婚,糖糖也不反對,他們也就同意了。
現在知道遲亦寒在國有危險,唐婉柔怎麼可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