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了解傅西臨的性子,正如傅西臨同樣了解她一樣。
現在靜下心細細想來,許是這一切不過都是小乖一手設計的罷了。
利用他強勢的性格除掉了遲家二房的人,這樣一來不管過去那些傷害了遲亦寒父母和遲亦寒本人的過錯是否與遲家二房的人有關,二房的人都會被他解決。
遲亦寒不必動手沾人至親的血,不必被世人輿論攻擊說他冷血無情。
誰不知道遲擎川對遲亦寒有多好,可再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死於遲亦寒手中。
就算那些人不敢當著遲亦寒的麵質問,背後議論也是少不了的。
狼子野心,忘恩負義。
這些詞都會用在遲亦寒身上。
季悠然倒是愛遲亦寒,一點點負麵消息都舍不得讓他背負。
想通了這些之後,傅西臨的心情變得非常不好。
臉色比剛才更加白了幾分,紅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那冷戾的眼神像極了隱匿於叢林深處的凶猛野獸。
“你們什麼都不必做,隻需她下樓時過去和她說,遲亦寒在我們手上。是跟著你們走,還是留在帝都,由她選。”
小乖啊!
你可真是一點也不乖。
怎麼能,怎麼敢利用我呢?
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嗎?
本來不想用這個方式的,這是你逼我的。
傅西臨掛斷電話,心中煩躁不已,體內血液沸騰叫囂,急需宣泄口。
他轉身走回地下室,小乖之所以會有這樣陰謀算計還是要歸功於遲家父子倆。
沒用的東西。
要不是他們遞了這個機會給季悠然,季悠然怎麼會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他的小乖啊!
不止心玩野了,膽子也大了。
傅西臨嗤笑出聲,這樣一來也好,膽子大了就不會在被欺負了。
人呢!
總要學會反擊,學會說不,人善被人欺,這句話可是從老祖宗嘴裡傳下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季悠然心慌得緊,眼皮子跳得厲害。
“糖糖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靳司南過來!”
季悠恒發現自家寶貝妹妹臉色不佳,起身就要去找靳司南。
他就說,是藥三分毒,怎麼能亂吃呢?
這一直是他的心結,他從來沒有放下,生怕季悠然真的出了什麼差錯。
“爺的孫孫怎麼了?”
“乖孫哪裡不舒服快讓爺爺快看。”
“糖糖。”
“糖寶。”
“悠然。”
一聽說她不舒服,大家馬上起身要圍過來。
嚇得季悠然連忙抬手搖頭說:“我沒事,我很好,你們彆過來。”
“真的的沒事嗎?哥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季悠恒握著寶貝妹妹的手,生怕這雙小手一不小心的就涼了。
“對啊,要不然你靳爺爺看看。”
叫什麼靳司南,他家老爺子就在這呢。
季悠恒也是擔心的急了,習慣性的有事沒事就找靳司南。
“陸爺爺我真沒事,我隻是覺得傅西臨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家夥可不會說放手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