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閒來無事,爺爺們在手談,爸爸,哥哥品茗,媽媽姐姐聊劇聊時裝珠寶首飾,聊著聊著聽說遲亦明說清河那邊特彆好,空氣好,環境好,媽媽們決定過去清閒幾天。
陸媽媽身份特殊不能動不動就出國,國內比較好的小地方,清河的的確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季悠然乾嘛呢?
陽光下,小姑娘背靠沙發,蜷曲著腿,畫板放在腿上,拿著鉛筆勾勾畫畫。
大家對她畫東西也沒在意,隻當她又在給遲亦寒設計衣服和配飾。
畢竟現在遲亦寒穿的,戴的,都是由季悠然親手設計的。
讓他得意了好久,整天像條豎起尾巴四處炫耀,他生活有多好,主人有多寵他的大狗狗的。
“亦寒那邊……”
陸媽媽眼神帶著擔憂的看向季悠然。
季悠然表現得太過安靜,安靜得她心疼,生怕寶貝在心裡悶出什麼病來。
不吵也不鬨,不管網上說成什麼樣,鬨成什麼樣,她全當不知道。
“你放心,亦寒不會有事。”
唐婉柔並非不擔心,她隻是選擇相信。
遲亦寒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雖說不是親兒子,但她一直將對方當成親兒子對待。
從小到大,季家有遲亦寒專用的房間。
吃穿用度和兩個兒子一樣,甚至更好。
隻要遲亦寒周末休息來到季家,季家準的飯菜一定是以遲亦寒胃口來的。
現在兒子成女婿,但在季家人看來一切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隻是兩個房間變成了一個而已。
每周他們還是會回到季家。
而那個遲亦寒曾經住的房間也被季家改成了嬰兒房。
孩子早晚都會有,早些準備出來,對孩子身體好,雖然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但小孩子太幼小,還是多多注意比較好。
“希望如此。”
陸媽媽並不知道遲亦寒在國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家男人回來就關書房一聊就半天。
她又不能多打聽,隻能跟著擔心,著急。
“爺爺,媽,然然!”
陸驍出任務回來,連著衣服都沒換,回到帝都彙報完開著車急急忙忙過來看季悠然。
當然,他聽說馮耀揚的手術非常成功。
他又是抱花,又是拿著吃的,累得滿頭大汗,但步伐卻是一點也沒亂。
有些東西早已刻進了陸驍的骨子裡。
沒人到,聲音先傳進了病房。
“你急什麼,大老遠就聽到你說話了,也不怕吵到彆人休息。”
陸驍媽媽打開門,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那眼睛卻像ct一樣將兒子上上下下掃了個遍,見沒受傷,她暗暗的鬆了口氣。
“我是故意吵著馮耀揚休息的。”
聽到他聲音,馮耀揚不急才怪。
但急有什麼用呢?
馮耀揚隻能在床上躺著。
“你這孩子……”
都多大了,馬上就是當爸的人了,還這麼沒個正經。
“驍哥。”
季悠然揚起拿著鉛筆的手,露出一抹笑意。
“讓哥看看我寶貝妹妹又給遲亦寒那個臭小子設計什麼呢?”
陸驍將花和吃的交給媽媽,又對長輩們問了聲好,這才邁著步伐來到季悠然身邊。
“這……有點熟悉啊!”
雖然隻是畫了個輪廓,可這筆法……
“各位爺爺們,你們過來瞧瞧我們然然的畫是不是很熟悉?”
陸驍對這些沒什麼研究,他隻對武器感興趣。
這裡麵最喜歡畫的可能就是沈老爺子和唐老爺子,遲老爺子對書畫隻是喜歡,卻沒有研究。
相比之下他喜歡下棋,釣魚打太極。
“這不是放在帝都畫院展覽館那幅,不對,那幅是龍,這幅當是四季變幻。”
雖是鉛筆勾勒的線條,沈老爺子摸著畫紙,內心感歎:‘妙啊,太妙了,畫中有畫。’
“糖糖你告訴爺爺,帝都收藏的那幅畫……”
沈老爺子沒敢想畫是出自季悠然的手,他最大的猜想不過就是繪畫的人與季悠然之間的關係。
師徒嗎?
“那是我畫的啊!”
閒來無事畫的。
至於她為什麼沉迷畫龍,她想,一切都和玉佩有關,她一直在尋找。
“你,你,你畫的???”
驚了一片人。
“對啊!”
彆大驚小怪的。
這些都是小兒科。
在大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季悠然又投了個重磅出來;“那幅畫並不完美。”
有很多細節都沒處理好。
她想要的效果隻出來六七成而已。
這副就不同了。
畫中畫,畫中字,怎麼看怎麼滿意。
大概是和遲亦寒在一起了,心境有所不同。
“不完美??”
不完美都被收成了國寶,那完美的。
“這四季山河圖,可還有什麼玄機?”
好好好,他們雖然老了,可心臟還算不錯,以唐老爺子對畫的研究,他不止能看出畫,隱約好似還有字和人。
“這是初稿,下次我用毛筆畫,上了色幾位爺爺在看。”
賣個小關子。
季悠然嘿嘿笑著。
唐老爺子拿過畫板倒過來,又是一幅畫,他說:“果然如此!”
正看,倒看,都是畫,場景卻截然不同。
怎麼做到的呢?
這是什麼寶藏外孫,分分鐘不想嫁給遲家了。
“亦寒這小子有福啊!”
唐老爺子感慨。
季悠然心想,這才哪兒到哪兒。
倒過來看算什麼,背麵還是一幅畫呢!
這是她從雙麵繡中找到的靈感,而且到時她會用特殊的顏料讓淼淼來畫,絕對震驚全場。
讓那些小偷們知道,你祖宗永遠是你祖宗。
你隻有送上膝蓋拜服的份,想超過你祖宗這輩子都不可能,下輩子想都彆想。
注定壓著你們打,將你們按在地上摩擦。
“哎不對。”
靳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屆大學生之間的切磋他是知道的,那些人想要華夏瑰寶打倒華夏,讓華夏這一代人徹底丟臉抬不起頭。
“怎麼了?”
幾位老爺子狐疑。
靳老爺子緩聲開口:“小棒子那邊說我們收藏的畫是他們的學生畫的,這次不止要贏了山水畫,還要把那幅畫帶回國。”
“這……”
算什麼?
偷東西偷到正主頭上了?
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