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知道你(4、5)(2 / 2)

魔印傳奇 舞深秋 5203 字 23天前

無論其他人怎麼看,吳員外和吳少兩人卻認為他們並不比彆的父子特彆。

5.竊聽裝置

“老爹,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坐在飯桌前,吳少便迫不及待地問。

“我方才說過了傻小子,我下午剛剛到家的。”吳員外笑著道。

吳少還想追問幾句,但最終地什麼也沒再問。

吳員外卻似乎看出來了,他停下筷子問:“兒子,有什麼事麼?”

“沒有。我給你說一下我們學堂的事吧,有些事很有趣,對了,你已經見到古先生了吧?”

“還沒有。我剛到家,還未曾有時間去見他。”

吳少張了張嘴,似乎很艱難地將一口飯吞下去。

“說啊,你不是要給我說說學堂的事麼?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噢,有的事確實很有趣,經常到我們家來的魯小柱你記得吧,他也到學堂了……”

隨著吳少有聲有色有述說,一陣陣笑聲在餐桌上不時響起。

夜已經很深了,黑暗中,吳少半眯著眼躺在床上。他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古先生逼迫他吃那個紅色藥丸、魯小柱在山上發現了吳員外、老爹說自己尚未見過古先生。

老爹說的是實話麼?倘若老爹不是有意在隱瞞什麼,難道……魯小柱看錯了?有人在冒充自己的父親?

魯小柱也許看錯了,但吳少敢肯定,那個人假如不是老爹,那一定與老爹長得非常相像,因為魯小柱對吳員外非常熟悉。

要在以前,吳少肯定要拽住老爹問個明白,但現在中間涉及到了古先生,吳少覺得有很多話難以問下去。

過去吳少沒有意識到什麼,但自從這次老爹回來,吳少忽然覺得現在與父親之間,似乎隔上了什麼東西,那東西雖然看不見,但卻使兩人的關係變了。

這種改變似乎是從古先生到來的那天開始的,是的,正是古老鬼的到來,改變了自己和老爹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吳少硬生生把向老爹控訴古先生的想法壓在了心裡。往日,他曾經多次期盼著老爹回來後,向他訴說古老鬼對自己不公和虐待,但現在麵對老爹,吳少卻忽然不想說了,至少他覺得現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一晚上沒睡好,吳少悶悶不樂地走在去學堂的路上。一隻老狗突然從小巷裡竄出來,抬眼見是吳少,一夾尾巴溜走了,這狗當然認得這位是多次捉弄過它的惡少。

前麵街口徑直走來兩個人,吳少一開始並沒有看見,到了近前才猛然發覺,他抬頭看了一眼,趕忙向邊上側身讓路。

如果花澗村的人正好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大為驚異:什麼時候惡少也會給彆人讓路?

那兩個人已經走過了好久,吳少強忍住回頭再看的欲望,心裡也在驚異:這兩個人好熟悉!

但這確實是兩個陌生人,並不是花澗村和周圍村子裡的人,這一點吳少立刻便確認無疑。兩個陌生人看上去與常人打扮得並無二致,但身上散發著那種淡淡地氣息不斷扯動著吳少的記憶,讓他想起樹林邊那場爭鬥。

“他們似乎好久沒在村裡出現了,怎麼忽然又有人來了?”一點也錯不了,也許這兩個人自己並不覺得,但吳少卻很容易地就可以分辨地出來,那類人的一舉一動就是那樣的一種神態和姿勢,顯示出不同於花澗村的人氣息。

“加上這兩個人,這一年間,應該是有十幾拔這樣的人了吧,來得好,來得妙,來得正是時候。”吳少一掃方才的悶悶不樂,嘴角不自覺掛上一絲笑意。

“這下子也許有熱鬨可看了。”吳少吹著口哨,三步一跳地奔向學堂。

隨後的幾天裡,隻要一放學,吳少哪兒也不去,徑自回家閉門不出,搞得幾次想攔住吳少的魯小柱很是鬱悶。

吳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告訴吳福說不要打擾,他要認真讀書,吳福雖然微覺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吳員外剛從外地回來,有許多賬務要處理,也沒多少時間理會吳少。

這一天晚上,吳少靜靜地躺著,耳朵卻豎得老高,靜聽著周圍的異常。

終於有動靜了!

有人輕輕敲門,吳福似乎認得來人,也沒多問。這人徑直來到後院,在父親那邊臥室門上敲了三聲,不久,便聽見吳員外的臥室門響。

吳少赤腳跳下床來,來到窗前,側耳聽了下,什麼也聽不見,他回過身來,從牆角拿出一個漏鬥型的紙罩,將寬大的沿口貼在耳朵上,尖細的另一端靠近一條細細的葦竿,葦竿順著角落,一直延伸到他老爹的窗縫裡,不細看,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吳少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仔細去聽。

這就是他這幾天悶在家裡的成果——一種簡易的偷聽裝置,這個裝置並不是吳少的發明,他是在有一次聽了村裡老人說過後,隨後便試著製作了一個當玩具,並沒有想到這東西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竊聽裝置的效果奇差,從裡麵似乎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僅能斷續地聽到幾個字眼。

吳少有些著急,但就在這時,一些話忽然灌進了吳少的耳朵裡: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麼?”——這是老爹吳員外的聲音。

“你覺得還有什麼選擇的權力麼?”——這,果然是那古老鬼的聲音。

一陣沉默。

“我寧願獨自承擔。”——父親吳員外悲愴的聲音。

“你有那物,他身上卻沒有,還用我多說麼?”——古老鬼冷冰冰的聲音。

“你、你難道就這樣鐵石心腸?”——父親吳員外幾乎是哀求的聲音。

“這就是命運,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古老鬼冷酷地聲音忽然低了下去:“還有,我早已知道他身上帶著……”

聲音越來越低,隻是一片斷續的字眼,吳少再也聽不清什麼了。

開門,關門,那人悄悄地又去了,四周重又回一片寧靜。

當吳少重新回到床上,他發現自己在索索發抖,而那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好個老鬼!”吳少狠狠地咬著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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