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聽孫公子說起過,梅如海這樣的書生是書院的老學生了,一心隻想讀聖賢書,期望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平時很少與人交往。
吳少正要回房,忽見走來兩個護院武師,兩人手裡拿著一本簿子指點著,徑自走過去敲一間房子的門。
吳少一看,正是剛離去不久的梅舒的房子,便向前道:“這裡住的人剛走,屋裡沒人。”
兩名武師點點頭,其中一個嘟噥道:“這家夥神出鬼沒的,好多次竟然沒找到人了。”隨後他看了吳少一眼,“你是住在這裡的?”
吳少點點頭。
“那他倘若回來,你告訴他,讓他快將學費交了,不然,月底就請他離開書院。”那武師道。
“學費?”吳少一愣,“這兒還要學費麼?”
“開什麼玩笑?書院不交學費,難道讓人白吃白喝白住?”一個武師白了吳少一眼。隨即他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盯著吳少問道:“你也是學員吧?難道你沒交過學費?”
吳少想不到他開始問自己,便搖了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編號是多少?”那武師追問吳少。
吳少報上姓名、編號,那兩武師聽了,慢慢查看手中的簿子。
“咦,八十一號吳文淵,果然沒交學費,不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吳少一眼。
“不過什麼?能否讓我看看這個?”吳少指了指一武師手中的簿子。
“你確實沒交學費,但你與這姓梅的不一樣。”一位武師說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簿子遞到吳少眼前。
吳少看見,在簿子的一頁上,果然孤零零寫著他的大名,後麵還寫著“欠交學費一仟兩”的字樣並畫了一個圈。
一仟兩!這還是吳少生來第一次聽到銀子論千兩計數的!
吳少臉上卻毫不動聲色,說要看一下那位梅公子的欠交學費,見那兩名武師有點猶豫,吳少道:“我不知道他欠多少錢,怎麼提醒那姓梅的交錢?那窮酸書生可是兩頭不見太陽的人,你們很難找上他。”
聽吳少這麼說,兩位武師虹果然想也不想,隨即翻到另一頁,吳少見上麵有十幾個名字,其中果然寫著梅舒的欠費。
吳少有點奇怪:“兩位,這姓梅的為什麼學費隻有五十多,而我卻是一仟多?”
一位武師笑道:“你是不是憑借入園信物進園的?”
吳少點點頭。
“那就對了,憑借信物入園的學員都是這個學費,至於那姓梅的,他不過是普通學員罷了。”
難道憑借信物入園不但沒有什麼優惠,還要多交銀子?吳少有些不明白。
武師又笑道:“憑借信物入園的,就算欠學費,那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我們隻管普通學員。”
說完,兩位武師提醒吳少,最好快去交上學費,這畢竟是脫不了的,另外,請吳少轉告那位姓梅的書生,抓緊交學費,不然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