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女子就是“小寡婦”青佩。
第二天,吳少沒見到青佩,心裡一陣輕鬆。他明白“小寡婦”極難對付,隻能先躲起來再說,說實話,他是怕極了這“小寡婦”,寧願一輩子不見麵才好。
不料,第三天開始,陸續有師兄過來勸說吳少,大家眾口一詞,既然有了事,就得負起責任。吳少奇怪:“我有了什麼事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青佩還在外麵,一有機會就截住一位師兄,說吳少在攬青居招惹彆人,現在卻撒手不管了,一邊說還一邊抹眼淚。
聽著師兄們的勸說,看著他們曖昧的眼神,吳少急了,想要解釋,卻覺得無從說起,隻好衝他們大吼:“我哪有什麼事!”
第四天那蔣劍客似乎也知道了,叫吳少過去,笑眯眯地先談了幾招劍法,又說了一會武德,最後向吳少說道,最近聽師兄們有些閒話,我倒覺得你師兄們說的有道理,男人嘛,不怕出問題,就怕出了問題不敢麵對。吳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第五天一大早,吳少正坐在床上想事,於安進來了,見了於安,吳少便氣不打一處來。
“於安,你過來,讓我揍你幾下子出出氣!”
於安愣了,見了麵這還沒說話呢,怎麼就要揍人?他慌忙道:“師父為何要揍我?”
“如果不是你把‘小寡婦’引來的,我怎麼會躲在這裡不敢出門,一切都是你惹得禍。”吳少怒道。
於安此時才知道那白衣女子原來叫“小寡婦”,不過這個名字他是萬萬不敢對那女子提的,除非他不要命了。於安知道吳少現在一腔怒火要找茬出氣,隻得道:“師父,你想想啊,她既然能有本事找到這附近,肯定早晚會找到你,遇上我不過是個運氣罷了。”
於安說得有道理,青佩這麼遠能夠找了過來,早晚會找到自己,這事怪於安也沒道理,但她找自己乾嘛?看那意思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般,這可真是血口噴人,在攬青居,若不是他吳少莫名其妙的救了她們,她姐妹早就被王屋山的弟子殺了,現在不說報恩也就罷了,竟然跑到這兒來敗壞本少爺的名聲,真是可惡!
想到這兒,吳少便讓於安帶他去找“小寡婦”算賬,於安滿口答應。
但出了草屋沒幾步,吳少又轉回身來了,他嘿嘿一笑,明白過來,青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他去見她,他是不能上這個當的。
“於安,我問你,你可知道‘小寡婦’為什麼來找我?”吳少很奇怪,昆玉山並非什麼名山,而且他到此處根本無人知曉,這小寡婦又是怎麼找來的?
“不知道啊,她為什麼找你怎麼會對我說。”於安一付懵然無知的樣子,“師父,這女子著實可惡!她說是你老婆,我就覺得不像,師父這般知書懂禮的英俊少年,怎麼能與這樣一樣狡詐多端、相貌醜……啊……相貌凶狠的女子認識呢?”那於安本來想說相貌醜陋,但覺得太過不實,明明那女子明媚豔麗,硬要貶她醜陋似乎於心不安,但說她板起臉來一副凶相,倒不冤她。
“哼,也不用理她,她就愛顛倒是非、胡作非為。”吳少不屑道。
“這女子可是狠毒之極,動不動就對人拳打腳踹,我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了,可吃儘了她的苦頭,今天她讓我來找你,勸你去見她,你若不去她揚言一天剁我一根手指,看來我這手指是保不住了,師父,你得想法救救我。”於安哀求道。
“那你也暫時躲在這兒吧,她呆不了多久就走了。”吳想了想道。
“那我可不敢,她萬一不顧一切闖了進來,恐怕你也不能保護我,到時候我就死定了,再說她若真來了,你自己也不一定安全。”
吳少想想也是,他可沒能力保護於安,隻好道:“此女太刁蠻無賴!確實不好對付。不過你放心,你回去對她說我正扒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地睡大覺,量她也不敢過來找我。”
於安一聽吳少竟有這麼一招,不由地呆了一呆,好一會兒才道:“我瞧這女子雖然性子急躁,倒對你真好,這些天,她見說不動你,你也不理她,天天晚上在偷偷地哭……”
吳少默然半晌,忽然笑道:“彆信她的,那是裝的,她最會玩花樣,本少爺才不會上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