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少和青依由人帶著穿過幾個廳堂,來到府院的大門外。
一到外麵,看看溫暖的陽光,吳少、青依兩人不約而同地長舒一口氣。這座陰森的宅院如同一個巨大的魔獸,實在給人印象太過灰暗,這一個多月的生活似乎總在黑暗中度過。
見帶他們出來的那人要轉身回去,吳少忙問:“怎麼不見小嬌姑娘?”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回身進了宅子,撲地把門關上了,吳少還要追過去,青依一把扯住他,快速向遠處走去。
吳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那宅子,隱約覺得那宅子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一張小巧精致地臉露出來,眼睛呆呆地盯著漸漸遠去的吳少,直到轉過彎看不見了。
那日咪嗚找到青石戒指後,小嬌就被人恭敬地接了出去,吳少再沒見她露麵,又在溫閣內呆了兩天,期間除了有人按時送飯來,再無人理會他們,兩天後,忽然有人帶他們出了宅子。雖然不知道小嬌走後發生了什麼事,但從這些人並不難為自己的情況來看,小嬌應該沒事。
既然小嬌並不出來相見,一定有她的理由。其實吳少與小嬌可算是萍水相逢,但短短時間內,吳少卻覺得與這小姑娘似乎早已相識多年。因此走出好遠,吳少腦子裡還在想著小嬌的事,直到青依一扯他,他才發覺已上了大路。回頭再看時,那宅子原來處於關廂,四周僅有幾戶人家,周圍雜樹叢生,遠處幾截斷垣殘壁,略顯荒涼。
青依和吳少也不敢進城,辨了辨方向,繞路向北走去。
走出二三裡地,忽然路邊站著幾個人守著一輛車正向這邊看,吳少、青依一低頭就想從邊上繞過去,其中有兩個人跑過來,上下打量了下他們,點頭道:“是不是吳公子?”
吳少心裡咯噔一下,不敢應稱,裝作沒聽見,加快腳步要走。
“吳公子!白慈風靜這邊等候多時了。”一個聲音道。
吳少抬頭一看,果然是白慈觀四大弟子中的風靜師兄,心裡稍安起來。
“風靜道長,弟子不知是你們幾位,失禮了。不過,你們怎麼在這裡?”吳少奇怪。
風靜眼睛通紅,望了一眼那邊一輛蒙著黑幔的車,叫人將另外幾個方向等吳少的人叫回來,看看吳少,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風靜他們醒來後,發覺他們五花大綁地關在一所房子裡,待了一天,本來以為性命不保。忽然有人將他們領出,並將白慈道長的遺體也送了出來,幾位弟子一見又驚又怒,便要拚命,奈何他們解毒不久,渾身力道不濟,沒幾下就被那些綠衣人製住。後來出來一位蒙麵女子告訴他們,說吳公子知道事情經過,而且還有要事相告。說完便令那些綠衣人放人。
眾人一看那蒙麵女子雖然年輕無比,但懷中抱了那隻妖獸,他們功力未複,就算拚命也無用,隻能決定先問明情況再作報仇打算。幾個人含恨而去,找一輛車,將白慈道長遺體裝殮好,專門在此等吳少,因為那女子說不久就會放吳少出來,為了怕錯過了吳少,他們在四處派了幾個人盯著,想不到吳少正好走在這一路。
吳少聽完,就把自己看到的白慈道長如何與柳秀秀對敵、後來中毒身亡的事說了一遍,風靜等一聽,這才明白師傅是與人對敵而死,並非暗算。當然,雖說首惡柳秀秀已經身亡,但與這血宗之仇將來非報不可,現在大家都毒素未淨,卻也不忙於一時。
吳少說完一渺真人的事後,見大家都悲憤難耐,心下也覺得難過無比。連忙道:“還有一事相告。”
眾人忍住悲傷,見吳少從懷中摸出一個包來,對風靜道:“道長,這是一渺真人臨去時交給我的,請你查驗。”
說完,將那包遞給風靜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