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枚法印並不尋常,你沒見他們見了法印那表情,似乎這是一件稀世之寶。”青依輕輕對吳少道。“還有那風靜態度前倨後恭,更令人覺得可疑。喂,我說話你在聽麼?”
“哦”吳少含糊地應了一句。
“喲,你怎麼突然發起熱來了,這麼燙!”青依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又漸漸遠去。
吳少昏迷了!
風靜不待青依說完,急忙來看,但見吳少雙目緊閉,麵色灰紫,渾身發熱。風靜皺了皺眉頭,叫過一個同門,吩咐幾句,那人便去了。風靜隻能等著,他功力未複,也無法運功查探吳少病情。
不大一會,那同門回來,告訴風靜,前麵有個小客棧,可以暫且住下。風靜一聽,立即叫大家直奔小客棧,住下後又忙忙請醫延藥,但幾副藥灌了,兩天過去,卻不見吳少好轉。
風靜早已看出吳少不是普通風寒,似是中毒之象,但中了什麼毒卻又不清楚,也不敢胡亂用藥,他急得無奈,便與青依商量,是不是可以再請那些血宗人出手,既然他們放了他們,應該也會為吳少解毒。
青依見風靜這次似乎是真的著急,便也想到小嬌,好在這裡離那宅子也不太遠。不過,青依幾乎可以斷定,那宅子早已燒成瓦礫,小嬌也不會留在那裡,但是吳少這樣,還是跑一下才放心,想到此青依便與兩個白慈弟子,向泰州城方向去了。
青依去了不久,忽然有個看護吳少的白慈弟子進來道,吳少醒了,並指名要單獨見風靜道長。
風靜一聽,異常高興,忙過來看吳少。
吳少半倚在床上,不待風靜問,就向著他點點頭,又看了下身邊的兩個白慈弟子。
風靜一下子明白了,對那兩個同門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兩人轉身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見屋內隻有他們兩個人,吳少又欠了下身,低聲道:“道長,你不必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還是告訴我這法印的事吧?”
風靜一怔:“師弟難道是裝病?”
吳少也不言語,隻是看著風靜。風靜一看,知道瞞不住吳少,便也低聲道:“那法印確實是白慈掌門法印!白慈觀並無傳功房長老一說!”
聽風靜親口說出來,吳少終於確定無疑,那白慈觀一渺真人給自己的並不是什麼傳功房長老印記,而是白慈觀掌門法印。
那一渺道長給自己時,吳少並未起疑,但一見風靜等人見此印的態度,不僅讓吳少產生懷疑,後來這風靜又改口叫自己“師弟”,吳少更加懷疑。他上車後,本想再運功試試,不料一試之下,體內灰霧亂竄,頓令他難受之極,人便一時暈了過去,但不久他卻醒了過來,隻是覺得異常難受。他本來要睜開眼來,忽然想到一計,便繼續閉眼裝作昏迷,他近兩年來已多次昏迷,有了豐富經驗,加之他脈像本就不同於常人,竟連風靜這樣的高手也並未看得出來。果然,他的苦心也並未白費,有一天兩個白慈弟子輪著看護他時,吳少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
“師兄,道長此次死得蹊蹺,風靜師兄也不問。但更奇怪的是怎麼將掌門之位給了吳公子?”
“我也不知道,正感到奇怪,等咱們回山後再說吧。”
儘管兩人聲音極低,但吳少耳朵何等靈敏,早聽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