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這在富庶的揚州也是令人咋舌的巨大財富,平時揚州一年的稅貢也不過二百多萬。
就在所有人打聽消息,以求親睹好戲時,那青年人、神秘老者和富商卻消失地無影無蹤,並不見有人出來應戰。
又過幾天,賭博彩頭漲到了八十萬,並有人放出話來,說青年人、神秘老者和富商一見有人挑戰,蔫了,已不敢應戰悄悄溜走。當這種說法甚囂塵上,過去的賭徒也以為安全並開始重新光顧那些賭場時,卻在一些場合偶然瞥見那三人的身影,立馬嚇得重新蟄伏起來。
再過幾天,突然有個消息傳來,三月初五,太公樓出麵在關帝廟後舉辦揚州猜枚會友,彩頭為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幾乎所有揚州人都認為隻是笑談,因為這數目太過龐大,根本超乎人的想象,也許大半揚州的人將錢都拿出來,才能夠成這個數目。
但當有人悄悄地說了一個字:鹽!很多人開始相信了。
賞翠軒一所單獨庭院內,應衝公子在門口問一個使女:“小姐可曾吃些東西”。
“已吃過一些東西,現在正等著公子呢。”
應衝公子一聽,猶豫了片刻,便走進房內。
那女子見應衝進來,臉上強作笑容,在應衝看來這種強擠出來的笑卻無比可憐,對於應衝來說,這女子板著臉似乎更有韻味。
“姑娘,你的傷勢我已向我師父詳細說了,你放心。”
“你那位師父怎麼說?”那女子問道。
“哦……師父言道,隻是一般中毒而已,待他配齊幾味藥就可以給你醫治。”
應衝說完此話,臉色發白,他不會撒謊,一撒謊便要變臉,但眼下他不敢說實話。原來他見女子生病,心中著急,便找到師父,提出請師父出手救治女子,王淩師父見他中了彆人圈套非但不醒悟,竟想幫那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治病,看來,癡迷已使應衝喪失了本性。王淩將他喝斥了一頓,同時王淩告訴應衝。
“這女子是中了一種極厲害的邪毒,倘若不迅速救治,最後毒發將會本性大失,發瘋而死,至於救治,除非我的恩師願意出手才有一份希望,此外恐怕根本無人能治。”
一聽這話,應衝如聞晴天霹靂,他明白,彆說王淩的師父在江湖上已幾十年不見蹤影,就算他在這裡,也不見得他願意出手相救,那人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卻又脾氣怪異。
那女子看了看應衝,點了點頭,停了一會兒又問道:“我托你的事怎麼樣了?”
她倒不關心自己的病情,反是極殷切地問到托應衝公子辦的事。她自知道這應衝公子是元人,看樣子還是蒙古貴族,本欲拂袖而去,但她現在確實需要養病,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應衝公子辦自己的事更為方便,這才留了下來。
應衝一聽,忙道:“我發了一道密函,請泰州守備細細尋找,大約三五天應該就有消息。”
那女子一聽,眼裡重新燃起希望。
“姑娘就算著急也無用處,那邊官府人多,定會查得明白。你先在此養病,等病稍好,我陪你回泰州找尋。”
“應公子費心了,小女子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那女子想了一下,覺得也隻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