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圍觀的百姓一聽,一哄而散了大半,大部分人急急忙忙去找點吃的,好快些返回來繼續觀看。也有一部分人堅持不走,靜等半個時辰後的比賽。那八個人倒有五個人在那裡閉目打坐,那高瘦年輕人卻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聞香教主思慮再三,打定主意要找那鬥笠人仔細盤問,卻見那鬥笠人進棚子裡拿了幾塊點心吃過後,側臥在兩張椅子上發出了酣聲,聞香教主自持女子身份,自然不好近前去。她偷眼看了下場外,那彭香主大約是被氣暈了,早不知被人扶到哪去了。
如果說前麵的賭賽並沒有引人矚目的話,如今餘下的八個已經成為大家的焦點,很多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猜測起來。
“孫幫主,你瞧哪四個可進最後決勝?”東南角上站著的幾個人在說話。
“我等是看不出來,但感覺那一老一少兩個女子和那個和尚不同尋常,嗯,那矮老頭也可能進。”
場外東邊站了三個人,正低聲談著:“鬆墨掌教,那賭資可安全?”
“田樹大師不用擔心,周先生在那看著。不過以大師你來看,這裡誰可能對馮長老構成威脅?”
“隻怕沒有,那年輕人資質是不錯,不過太過年輕,能算得上威脅的,也隻有妙先生和那瘋和尚了。”
“恩,我看也是。”鬆墨輕聲道。
田樹道:“會不會有什麼人突然冒出來參加最後的決賽?最後的決賽隻要賭本足夠可是能夠參加的。”
鬆墨一愣,道:“應該不會吧,揚州城最近沒聽說有什麼高人出現,就算有高人,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弄到可以參加決勝的二十多萬兩的賭本吧?咱們先看眼前這場再說。”
田樹點了點頭。
在關帝廟不遠處地一座二層樓上,王淩靜靜聽著應衝的稟告。從這裡隻是隱約看得見賭場,並不能看清詳細情形。
“其它人嘛……都還聽說過,那鬥笠人卻不知是誰……是誰呢?”王淩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來,最後他告訴應衝:“等決勝就知道了,那個和尚你不必管他,我自會處理。你找些人去,防備某些人鬨事吧。”
半個時辰轉眼就過去了,場外觀看上千的百姓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喊叫起來,喊嚷聲中,隻見太公樓的賬房先生與鐵鵠同時走了出來。
“諸位,此前略有不同。賭法是隔物猜枚,賭本為四萬兩,勝者可得八萬兩!並可參加今天的最後賭會!”
“好,現在抬上骰盅來。”賬房先生忽然向棚子那邊喊了一句。
眾人一聽,不明所以,怎麼骰盅還要抬上來?待四個人將東西抬上來一看,方才明白,抬上來的是一張生鐵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六個骰子和一個黃褐斑斑的木質盅桶,正在大家疑惑時,又有四人抬著黑黝黝一個橢圓型東西過來,安放在桌子
那鐵鵠見大家詫異不解,便演示一遍,他將那些骰子一粒粒放入那黃木桶中,手中晃了一晃,向鐵桌上一揚口,但聽“當當當……”六聲響,便見那六粒骰子牢牢釘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