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也不說話,將門關上,又在門邊一按一個機關,但聽一聲輕響,似乎房間有什麼機關開動。
“行了,這樣就沒人聽清我們的談話了,這是我早先設的隔聲裝置。”老彭解釋了一下。
“老彭,我想請你快派人去找劉三來,藥我已拿到手了。”吳少道。
“教主,那也不急於一時,我現在奉命向你傳一下黃道門教規,你仔細聽好了。第一條……”
“先不忙,先去給我找人,我是教主,我的話你也不聽麼?教主說話不好用麼?”吳少故意一板臉道。
“哎呀我的大少爺,你還是現在彆擺教主的威風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剛才是不是聽見金石教主說到我犯了三大戒律了?”
“是啊,似乎與我無關。你還是……”
“當然與你有關,這三條戒律不是因為我,都是因為你而而犯的。”老彭道。
“因為我?不會吧,我看就是其中第一條似乎與我扯上了邊,其它的與我無關吧?”吳少奇道。
“第一條我不說了,其實二三條說的是一回事,你今天到太公樓是不是將你的賭注給處理了?”老彭問道。
“沒有啊,我都已交給了金石教主!”吳少便把今日情況簡單說了下。
“這就對了!你犯的錯是真的大了,你根本無權處置那些贏來的銀子的,因為教律規定,門內一切財產皆歸光明神,並非歸個人所有,你不該將那些鹽引帳目交還給那個王淩,也不該從賭注中抽取銀票私用,因為在黃道門看來,這些銀子已經屬於宗門了,怎能由你任意處置呢?”
聽老彭這麼一說,吳少愣了:“光明神,那是誰?”
“罪過!光明神是黃道宗的主神,也是全天下唯一真神,這種疑問的話以後可不能亂說了。”老彭又小心地說:“此次黃道宗為何一下子出去三位教主來找你,當然是為了這巨大贏金,除了銀兩賭資,好像更重視那些鹽引,那可是一本萬利啊。”
“鹽引?”吳少看了一眼老彭,冷笑道:“鹽引的事難道黃道宗也敢插手,宗主不知道這是曆朝曆代犯禁的大事麼?”
聽吳少一說,老彭似乎也吃了一驚,他想了好久似乎也並未想明白:“我也不知道,但此事似乎宗主頗為關注。你自作主張,已是嚴重犯了教規,好在你為宗門帶來一大筆財富,估計還不會拿你怎麼樣。”
“這也能算違反犯教規?”吳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內卻不由地一驚。
第二天,當吳少向斷金教主提出不想做貴宗的“布衣教主”時,斷金教主沉靜地喝著茶並未作聲,聞香教主一愣,倒是那矬子拍著手喊道:“好啊,好啊。”但被斷金橫了一眼,立即訕笑著不說話了。
“兄弟,什麼原因使你有如此想法的?”斷金教主慢慢問道。
吳少想了一下道:“我對貴宗並不了解,而且我覺得自己似乎並不適合這個教主,倘若做個屬下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而且我……我將來還要回昆玉山。”
吳少實在也找不出其它理由。
斷金教主搖搖頭:“布衣兄弟這話錯了。對黃道宗的了解也不是誰就天生就知道的,而兄弟你提出的做屬下一事更是錯了,黃道宗本來就是兄弟相稱,至於教主和屬下的分彆,不過是所職不同罷了,哪裡又能說教主便比屬下高明?更何況黃道宗的光明神乃天下至聖至明的神,為的是天下蒼生,宗主既然認你做本門教主,那是神的安排,你就算不答應,脫離了本門,但神已將責任交付於你,又怎能擺脫得了?當然,回昆玉山就更沒問題了,那裡的人也同樣是我黃道宗護佑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