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便是乾隆焚書。
在修《四庫全書》期間,乾隆兩次提出對於古籍該毀棄的應予毀棄,該刪改的應予刪改。
根據記載,編書十年中,僅浙江就焚書24次,被毀538種,部之多。
江西巡撫海成,僅在乾隆四十一年,就焚書8000部之多。
整個乾隆時期,共焚毀各種圖書71萬卷。
華夏曆史上,焚書最多,規模最大的不是秦始皇,而是乾隆。
但,卻將千古焚書罪名,係於始皇帝一人。
當真是可笑!
先秦的儒家,還有幾分骨氣,後麵的儒家早已斷了脊梁。
畢竟他們的領袖,乃是世修降表的曲阜孔氏。
二十五朝貳臣,七十二代家奴。
壓下心頭雜念,岷翻開了《日書》,高台上,令史的聲音徐徐傳來,沉穩又清晰的落入眾史子耳中。
“《日書》乃家室必備!”
“你們也都見過,現在我們來學習,第一篇《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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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上,是一個表格。
最上一行分彆是:建,除,盈,平,定,執,破,危,成,收,開,閉,總共十二個,稱之為秦除十二直。
豎行第一行則是月份,從正月一直到十二月。
在其餘空格中,則是子醜寅卯等地支十二辰。
由它們組合起來,直到人們在每日如何趨吉避凶!
令史沒有講太久。
《日書》太過於深奧,縱然是他們這些史子,也很難短時間了解並記住,隻能是一點一點的授業。
令史輕咳一聲,朝著眾史子,道:“今日授業到此為止,時間尚早,眾史子繼續溫習剛才學習的《秦除》,這些學識,你們一輩子都會用到!”
“諾!”
目送令史離去,岷收回目光,看著《日書》發愁。
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確實是不擅長,大秦如今又是一個鬼神數術的世界。
幾乎做什麼,都要占卜一下。
比如《日書》中的《禾忌日》記載:“粟忌寅日,秫(高粱)忌醜日,粲(水稻)忌亥日。
在這些日子,不能播種和首次收獲。
在家中養各種牲畜,也要遵循各種良日,戊午不能殺牛,春三月,庚辰日可修羊圈,這樣做以後羊會越來越多。
家有妻,子,不能在己巳日與壬寅日殺犬。
當官,官運也與凶吉有關,《日書-稷辰》篇記載,秀日有利於任命官職,處理政務,調動官職.......
正陽,利於當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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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衣食住行,婚喪嫁娶,生老病死,全部都與《日書》有關。
令史的話並沒有錯誤。
《日書》確實是伴隨人的一生,要經常使用。
隻是岷看了片刻,就覺得有些頭大。
他看其他的書籍,也沒有這樣的狀況,當真是匪夷所思。
也許是曾經受到的教育讓岷對於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心裡多少有些不信任與抵觸。
又或者,他重生大秦。
讓岷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心生忌憚。
所以,他對於《日書》進展極為的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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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昳。
授業結束,眾史子各自離去。
他們之間,彼此並沒有多少交流,他們的所有交流,都是在學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