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需要的乾淨竹簡就多!”
“學室的乾淨竹簡,相對於賈市,應該便宜一些,對於史子,隻收取工本費!”
“嗯!”
固點了點頭,朝著岷,道:“硯板以及墨,管筆都夠麼?”
這一刻,固的眼中帶著很淺的愧疚。
他這個孫兒太過於早熟,在岷學業上,由於岷很自覺,以至於,他都有些忘記了關心。
在固看來,就是他關心不夠,才導致,岷開口了,他才清楚,岷在學室中竹簡不夠。
“大父,管筆與硯板都夠,若是可以,也可以要一塊墨!”
說到這裡,岷隨即搖頭,道:“不過大父,暫時不需要,等八月俸祿下來,再買也不遲!”
八月在即!
一切都來得及!
“好!”
這一刻,固也是點了點頭。
心中鬆了一口氣,此刻的他,多少有些囊中羞澀。
他一個月的俸祿,大多五百多錢,償還借貸之後,剩下三百多,現在他們四個人,開銷很大。
雖然學室中,竹簡的價格不高,但,那也隻是相對於市麵上不高,並非是價格不高。
“到時候,老夫會去學室!”
“好!”
.........
這一日,臨洮令青禾,與縣丞呪,親自駕車前往山中射虎。
作為,任內第一次秋祭,他們自然想要場麵浩大一些,內心深處,也有些虔誠。
風調雨順,臨洮縣豐收,這對於他們而言,便是政績。
大秦的官,不好當!
與兩人同行的,還有臨洮縣尉劉青。
劉青乃是大秦銳士五百主轉任地方,年歲大了,不適合在軍中,自然是擔任地方縣尉,執掌地方緝盜以及縣卒。
“劉縣尉,這東山之中,可有秋祭之獵物?”
聞言,劉青看了一眼青禾,彼此也算是共事數年,自然熟悉:“上令,秋祭之物,隻能以數量代之!”
“射虎,並非我等擅長!”
“秋祭,還是以安全為主,隻要我們獵物的數量上去,秋祭也足夠隆重,我臨洮縣上下,也足夠虔誠!”
劉青自然清楚,青禾新任臨洮令,呪新任臨洮丞,自然新官上任,意氣風發,想要做出一些成績。
但,以他的見識,穩妥才是王道。
特彆是,不管是他,還是青禾,亦或者呪,都隻是普通人,靠著自己的才能一步一步的爬到這個地步。
他們不宜出錯!
這樣做,雖然無法出挑,讓政績顯著,但,這卻是代表著穩當。
而且,作為一縣之令,政績考核很多種,秋祭,其實最為微不足道。
“上令,你我同在臨洮縣多年,也算是相熟!”
劉青沉吟半晌,朝著青禾,道:“秋祭,也算是政績的一種,但,並不完全是!”
“隻要今年豐收,臨洮縣上下,繳納的賦稅不夠,農人戶戶有餘糧,這便是最大的政績!”
“一如我等三人,與鹹陽無關,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一旦出現意外,在射虎的過程中有人傷亡!”
“事情一旦鬨大,就算是秋祭如何的成功,對於上令,以及縣丞來說,不僅沒有功勞,反而是有過錯!”
說到這裡,劉青淡然一笑,朝著青禾與呪,道:“這隻是老夫的一些個人淺見,你我三人一體同休,方才言之!”
“具體如何,自當由上令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