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省的!”
固蒼老的臉上,笑容不斷,在這一刻,政治覺悟很高:“下吏曾為銳士,為大秦而戰!”
“如今下吏身殘,但誌堅,隻要能為大秦出份力!”
“況且,不管是豶,還是火炕,也不是下吏一人之功,而是在上令,上丞治下,下吏提出想法,兩位完善而成!”
“隻是試點位於下吏家中........”
“這功勞,自然不是下吏一個人的!”
有了上一次連枷的前車之鑒,固在處理這種事情上,明顯更加的遊刃有餘。
他很是清楚,這些功勞自己一個人吃不下,強吃會被撐死。
隻要這其中,有他的一份功勞就足夠。
相比於上一次連枷,這一次,固更有信心。
因為不管是呪,還是青禾,都未曾貪墨他的功勞。
這一刻,三人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片刻後,青禾看著固,道:“若是火炕也通過驗證,如此功勞,你的位置,應該可以動一動!”
“如今你是有秩,往上便是亭長與鄉令!”
“沒有經過鍛煉,再往上,你也駕馭不了,反而是禍事!”
“你也想一想,是想去擔任一地鄉令,還是擔任亭長,如今時間還早,你可以考慮一下!”
“最好是有一個意向,若是可以,本令可以向郡守爭取......”
聞言,固沒有第一時間答複,而是朝著兩人道謝,道:“有勞上令與上丞,下吏感激不儘!”
“光是豶肉,太過膩了些,芮煮了粟粥........”
呪笑著開口:“有秩,費心了!”
晚食結束。
芮填炕後,便去了中間的主屋。
與此同時,固也是來到了書室,與岷擠在一起。
火炕之上,青禾與呪座談,月光從窗戶中落下,主屋中,一片明亮。
心中激蕩,兩人此刻沒有睡意。
“相比於上一次,固這一次從容了很多!”
呪想起第一次固拿著連枷而來的局促,這才短短半年時間,固就成長到了波瀾不驚的地步。
“關於征收賦稅,我也問過了有秩奮,固的表現不錯!”
“他上過戰場,若是多加培養一下,擔任亭長,應當是沒有問題!”
“在亭長上曆練一二,未來也不是沒有大的成就。”
“嗯!”
這一刻,青禾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打算!”
一夜無聲,悄然而眠。
翌日一早,雞鳴犬吠,將眾人吵醒。
青禾起身與呪對視一眼,眼底喜色在也掩飾不住,一直到此刻,這火炕還是溫熱的。
兩人顧不上洗漱,便告辭離去。
固將兩人送走,眼中浮現一抹笑意,不管是火炕,還是豶,都對於大秦有用,在固看來,這一切就夠了。
固乃是地道的老秦人。
而且,還是上古戰場的老秦人,對於大秦的感情很深。
這個時代,人還是很淳樸的。
不像岷,滿肚子的彎彎繞繞,岷與固,對於火炕與豶貢獻給朝廷的出發點,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真心為了大秦,為了天下庶人,想要儘一份力。
這是身為老秦人的責任與榮譽感。
而岷就更直接,從一開始,他的所有謀劃,都是帶著利益而去的。
他就是要改變自身處境,讓他和老頭子生活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