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軍規也隻是抽查,數量不大。
黃粱三人,將竹簡搬到了校場。
然後,喊一人,一人出列,展示劍術。
由三位令史,分彆打分,做出評點。
最後,則是軍陣演練,其實軍陣演練,本身便包括著,對於旗,號,鼓語的領悟。
在這一方麵,眾史子練得最多,表現的也是最好。
當時間來到下市末,這一場武吏考核才算結束。
走出學室,黃羊開口,道:“史子,感覺怎麼樣?”
“還行,羊兄感覺如何?”
聞言,黃羊笑著,道:“能寫的都寫上了,能表現出來的,也都表現出來了,希望能通過吧。”
這個時候,岷笑了笑:“我也差不多,希望可以通過吧!”
“史子,比了武吏考核,文吏考核怎麼樣?”
瞥了一眼黃羊,岷臉上浮現一抹戲謔:“彆想了,三個你綁在一起,也通不過這一次的文吏考核。”
“三卷!”
“兩個時辰,我足足寫了上萬字.......”
“當走出學室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人身心疲憊。”
說到這裡,岷朝著黃羊,道:“羊兄,過幾日約你一起去隴右食肆!”
“今日,太過於疲憊,我先回去休息。”
“好!”
黃羊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固,道:“羊,見過亭長!”
看到黃羊,固也是笑著,道:“黃羊啊,武吏考核感覺怎麼樣?”
聞言,黃羊笑著謙虛:“還行,比不上史子!”
彼此寒暄了幾句,固便帶著岷回來了。
“岷,感覺如何?”
老頭子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現在岷不管是文吏,還是武吏考核都結束了,這才敢問出來。
“哈哈,我還以為大父能夠一直不問呢!”
岷笑了笑,然後朝著固,道:“感覺還行!”
“能寫的都寫了,其他的表現,也都差不多!”
“不出意外的,通過應該是沒有問題!”
“文吏考核的首名,孫兒有信心,但是,武吏首名,隻能說有希望!”
........
這倒不是岷故意謙虛。
而是事實如此。
他終究是年歲太小,在劍術與軍陣演練上,並沒有達到完美。
力氣不足,便是一個很大的點。
“哈哈,能通過就行!”
固臉上笑容燦爛,對於岷的武吏考核,他並不是多麼的看重。
哪怕是岷不止一次的表現過自己的壯誌,但,固的想法依舊是沒有變化,他支持岷的一切想法與選擇,但,他也隻是支持。
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是不希望岷走上武吏這一條路。
相比於武吏考核,岷說文吏考核,必然是首名,這一消息,更讓他開心。
爺孫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岷能夠感受到固身上表達出來的情緒,但是,這一點上,他注定無法讓老頭子如願了。
大爭之世。
凡有血氣,必有爭心。
一句,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便是所有少年心中的白月光。
血脈深處的渴望,不是那麼容易被磨滅的,特彆是,岷本身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對於戰場的渴望,那是發自肺腑的。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列郡祁連,滅國數十........
這樣的蕩氣回腸,意氣風發,沒有人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