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嬪妃心頭狠狠一跳,齊聲道:“請皇上恕罪!”
皇上決意納徐玉寧為妃時,她們是當皇上和慈安太後不知道,徐玉寧與先太子的過去?
更何況,徐玉寧和皇上私下早有約定,兩人說好不再提過去之事,也不再提先太子。
過去之事不可追,這畫是徐玉寧入宮前所作,皇上有什麼好計較的。
把這事反複翻出來,對皇上來說,才是真正傷了皇上的顏麵。
畢竟,皇上,可是奪了兄長之妻呀。
隻見蕭奪冷冷地看著康嬪:“傳令下去,今後宮中再有人拿此事作妖,一律杖斃!”
此話一落,眾人呼吸一滯。
“此事”,自然是指徐玉寧和先太子的過去。
皇上金口玉言,此話一落,就是要杜絕有人再拿徐玉寧和先太子一事興風作浪。
蕭奪從座位上猝然起身,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徑直離去:
——“康嬪,偏聽偏信,妄口巴舌,罰抄宮規百遍!徐美人,攜帶先太子畫像入宮,罰兩個月月奉!”
眾嬪妃心頭又是一跳,忙應道:“諾!”
皇上拿了主意,慈安太後就沒再出聲,隻揮手讓眾嬪妃散了。
眾嬪妃起身先後走出壽安宮。
康嬪氣得臉色發青,狠狠瞪了徐玉寧一眼,第一個離開。
此次,康嬪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李嬪見徐玉寧居然能全身而退,心中雖有不甘,但表麵還是溫溫柔柔:“徐妹妹,可還好?”
剛剛在南宮門,李嬪也是這樣溫溫柔柔地跟徐玉寧打了招呼,那個時候但凡李嬪悄聲開口提一句,徐玉寧都不至於差點受製於人。
“多謝李姐姐關心,我沒事。”徐玉寧淡淡地看了李嬪一眼,目光忽地有點深。
她視線落到李嬪高聳的肚子上,如今李嬪懷胎近六個月,整個人有點兒浮腫,但懷孕之後的圓潤,也透著彆樣的風情。
徐玉寧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李姐姐身子重,我就不與你多話了,龍胎為重,李姐姐先回去歇著吧。”
李嬪也笑了笑,扶著鳴蟬的手走遠了,隻不過她手一直緊緊抓著一方帕子,把帕子揉得皺巴巴的。
鳴蟬回頭又看了一眼美若仙子的徐玉寧,忽有些擔憂地說了一句:“皇上這般護著徐美人,看來這段時日,無人能與徐美人爭鋒了。”
前段時日,宮裡最受寵的就是李嬪,如今,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李嬪下意識摸著自已圓滾滾的肚子,咬了咬唇。
淑妃和楚妃幾人不曾參戰,見康嬪沒能扳倒徐玉寧,也隻是略有些失落罷了,很快就走了。
徐玉寧刻意走在最後,等周常在經過時,徐玉寧看了她一眼:“剛剛,多謝了。”
也不知是天性使然,還是彆的什麼,周常在似那高山之雪,一整個人清清冷冷的性子,似乎不易近人。
雖然周常在是先太子的表妹,慈寧太後的侄女,但是此前她一直跟隨老祖母住在彆莊,深居簡出,徐玉寧與她並不相熟。
見徐玉寧道謝,周常在隻淡淡一笑,客氣有禮卻又莫名有點疏遠:“徐姐姐說笑了,我不曾幫上忙,那落款白紙黑字可見,我隻是一時好奇,才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