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他意思是,還來?!
聽他這麼一說,徐玉寧身子微微縮了縮。
蕭奪笑了笑,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快睡吧。”
次日起來,送蕭奪去上朝後,徐玉寧忙叫來小福子:“去請孫太醫來一趟!”
孫太醫沒來,來的是沐驅寒。
在太醫院,徐玉寧信任的人不多,孫太醫是第一個,沐驅寒算是第二個。
但徐玉寧還是問了一句:“孫太醫怎麼沒來?”
沐驅寒聳聳肩,雙手一攤,自嘲道:“現在整個太醫院,就微臣一個閒人,隻能派微臣來嘍。”
眼見徐玉寧皺起了眉頭,沐驅寒這才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認真道:
“李婕妤今早咳了血絲,孫太醫被宣去敬禧堂了。”
原來如此。
沐驅寒不免有些唏噓:“怎麼這宮裡的人,動不動就患咳疾?難不成是風水不好?”
聞言,徐玉寧忽地想起什麼,問他:“對了,慈安太後的病,你去瞧過沒有?有沒有法子可根治?”
徐玉寧可還沒有忘記,當初派人千裡迢迢去請沐驅寒進宮的原因。
能治好慈安太後的病,是大功一件。
將來如若沐家還按前世那樣,因牽扯進一樁大案而下獄,依靠著這個功勞,或許皇上能網開一麵也不一定。
隻是……
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沐驅寒,徐玉寧忽地有些頭疼了。
前世,沐驅寒被押解進京的時候,慈安太後已經去世了。
這一世,雖提前找到了沐驅寒,但沐驅寒的醫術是不是像前世那般精湛……
她有些沒底。
沐驅寒撓了撓頭,似有些不好意思:“……慈安太後這是多年沉屙,我還在調整方子。”
果然。
徐玉寧正了正神色,似忠告又似催促:“本宮希望你能對慈安太後的病多上些心……若能早些治好,是大功一件。”
沐驅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著徐玉寧神色如此嚴肅,也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行!”
說完這個,沐驅寒才拿出脈枕,示意徐玉寧伸手。
沐驅寒給徐玉寧摸了脈,不解地看著她:“……不知娘娘是哪裡不舒服?”
她麵色紅潤,脈象沉穩有力,沐驅寒著實沒瞧出她有什麼毛病。
徐玉寧道:“我想讓沐太醫開些養容丸,還有,”
她頓了頓:“助孕湯!”
沐驅寒眉毛一挑:“娘娘,是藥三分毒,微臣瞧您身體康健,並不用服助孕湯……”
徐玉寧定定地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本宮氣血不足,不利子嗣,還請沐太醫開些養容丸,再開一劑助孕湯。”
怕沐驅寒沒聽明白,特意加一句:“醫案就按本宮說的寫,沐太醫,你明白了嗎?!”
她話說得這麼直白,沐驅寒就算蠢笨如豬也該聽懂了。
他斟酌了一下,收回搭在徐玉寧腕上的手:“行吧。”
徐玉寧想了想,又道:“你把醫案上的日期,再往前推一個月吧,你記住,這是你一個月前給本宮開的方子!”
“若是皇上問起……”徐玉寧看了一眼沐驅寒,叮囑道,“你知道怎麼應付就行!”
沐驅寒這下子傻眼了:“你、你要微臣欺瞞皇上?!”
徐玉寧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