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左大人!”
“……”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在這草原之上,完全敞開了肚皮。
在這喜慶的日子裡,不僅上首的皇上喝醉了,底下的眾臣也醉得東倒西歪,就連徐玉寧身側的康嬪,都不勝酒力,被粉藕喊人連忙扶回了營帳。
自看到那兩隻老虎後,徐玉寧便有些心神不寧,完全不敢再喝酒。
夜色更深了一些。
遠處群山影子幢幢,更像隻猛虎蟄伏在暗處。
“皇上,奴才扶您回去!”
蕭奪眼神迷離,搖搖晃晃地被康公公和一眾侍衛扶回了王帳。
“恭送皇上!”
等皇上離席,各位醉倒的大人也被隨從們扶了回去,徐玉寧喊來瑪瑙,也回了自已的營帳。
外頭,風聲呼嘯。
徐玉寧躺在床上,完全沒有一絲睡意。
她在床上又翻了一個身——
前世有傳言說皇上在木蘭圍獵受傷,是被老虎所傷……
若傳言是真的,那左瑜,是不是有問題?
左瑜,左大人……
這個人……
徐玉寧又不上朝,對朝中的各位臣子自然不是那麼熟悉了。
如今左瑜是皇上的寵臣,如日中天,他前途一片光明,犯不著跟皇上作對才是。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
四更天已過儘,五更天將至,天空快要露出魚肚白,
王帳內——
“皇上,”秦錚入內,朝坐在案桌後的皇上,搖了搖頭。
隻見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皇上,此刻坐在龍椅上,眼神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哦?”蕭奪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沒動靜?!”
他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冷笑:“朕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這一夜,想象中的暴風雨沒來,居然很平靜地度過了。
圍場北邊,巡守的士兵東倒西歪睡在地上,酒壇子丟得到處都是。
有個士兵咂咂嘴,抱著紅纓槍,又翻身睡了過去。
天色,徹底明亮。
太陽,像一枚雞蛋黃,從草原上升起。
“噓,皇上昨晚喝多了,還沒起,都給咱家小點聲!”
次日日上三竿皇上都還沒起,外頭巡守的侍衛走路大聲了些,都被康公公罵了個狗血淋頭。
接連兩日,皇上因為宿醉不適,都沒出過王帳。
圍場內風平浪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萬壽節那晚喝多的人太多,眾人放縱過後都沒緩過神來,這兩日出去射獵的人少了許多。
倒是徐玉寧在第三天的時候,起床出去轉了轉。
如果說前幾日守衛是鬆懈的話,萬壽節過後,這圍場的守衛可以說是像一盤散沙!
平安無事的日子過得太舒服,慢慢麻痹了眾士兵的神經。
徐玉寧勒緊韁繩,端坐在馬背上,皺著眉頭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王帳。
那正是整個圍場最大的營帳,也是整個圍場的中心。
前世所有的變故,都是從蕭奪身上發生,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