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和小李子不得以,隻能讓開,那狸奴“喵”一聲像往常一樣跳上了床,溫順地在床尾找了個地方趴著,竟不見前日的癲狂狀。
徐玉寧看著窩在錦被上盤成一個雪球樣的狸奴,忽道:“前兒個本宮換下的那身衣裳,可還在?”
徐玉寧一遍一遍回想著那天的事,如果狸奴沒問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天她身上有問題!
自從她懷了身孕,永寧宮上下守得如同鐵桶,外麵的東西肯定進不來,可若是徐玉寧自已帶回來的東西呢?!
——昨天她離開了永寧宮,去了坤寧宮請安!
東西,肯定是她從坤寧宮帶回來的!
可昨天她去坤寧宮請安,連坤寧宮的茶水都沒碰!
所以徐玉寧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衣服在坤寧宮,沾染了坤寧宮的熏香!
闔宮上下都知道徐玉寧養了隻雪白可愛的狸奴……畜生什麼都不懂,突然發了狂攻擊她,是不是一下子就說得過去了?
珍珠心頭一跳,匆匆跑出去,將徐玉寧換下的那身衣服抱進來。
徐玉寧道:“將衣服扔到門口!”
珍珠將衣服抖了抖,放在門口,那狸奴聞到了淡淡的熏香,鼻翼又是微微翕動,接著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一把從床上跳下去,幾個縱躍,就撲到了門口的衣服上,對著那身衣服,又撕又咬!
一副興奮不已的模樣!
見狀,珍珠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娘娘,這……”
徐玉寧抬頭看著那狸奴歡快地撕咬著自已的衣服,眸子一暗——
那天在坤寧宮,竹枝遞給她的紅棗茶其實沒有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是坤寧宮燃著的熏香!
那盞紅棗茶,隻是為了轉移徐玉寧的注意力!
徐玉寧頓時握緊了拳頭:“皇後……”
珍珠驚道:“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玉寧咬了咬牙:“坤寧宮的熏香,有問題!”
珍珠聞言大怒:“謀害龍嗣乃是重罪,就算她是皇後娘娘也不置身事外!娘娘,奴婢這就去回稟皇上,請皇上替娘娘做主!”
說完,珍珠轉身就要去乾清宮,卻被徐玉寧一把喝住:“遲了!”
昨日她和皇後娘娘同坐一處,皇後娘娘也同樣大著肚子,那熏香肯定對胎兒無害,隻是讓狸奴發狂罷了。
如今皇後娘娘早就將熏香的痕跡抹除了,現在去查,肯定什麼都查不到,反而落了個誣告皇後的罪名!
徐玉寧冷冷道:“皇後娘娘果真是好算計!”
珍珠咽不下這口氣:“娘娘,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算了?怎麼可能!
徐玉寧想起了齊昭儀當初不孕一事,目光又落在那隻正在衣服上翻滾的狸奴身上,眼睛微微眯了——
直到現在,她終於可以肯定,皇後身邊,一定有識藥性的高人!
“娘娘,月妃娘娘來了!”
這日,瑤華宮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齊昭儀正在偏殿逗二皇子玩兒,聽到紅玲來報,說徐玉寧來了,她臉色微微一凝:“她來做什麼?”
話音剛落,徐玉寧扶著珍珠的手,自顧自進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