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請皇上聖安!”
“免禮!”蕭奪伸手扶起徐玉寧,才笑著偏頭看向了魏氏,“老夫人今日進宮,路上辛苦了。”
能進宮陪女兒已是皇恩浩蕩,怎麼擔得起“辛苦”兩字?魏氏受寵若驚,臉上卻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忙回道:
“謝皇上關懷,臣婦不敢當。”
蕭奪與魏氏見麵的時候不多,肯定談不上多親近,再聊下去,就隻能乾瞪眼了。
徐玉寧很有眼力見地拉著蕭奪的胳膊,將他往屋裡帶:“臣妾剛讓人擺膳,不如用過晚膳再聊?”
蕭奪笑了笑,牽著她的手進去:“也好。”
因為魏氏在,徐玉寧和蕭奪收斂不少,兩人都沒當著魏氏的麵打情罵俏;
魏氏是過來人,也知自已橫在女兒和女婿當中,妥實“討人嫌”。
於是這日過後,魏氏就帶著兩個嬤嬤,和四個穩婆留在東配殿用膳,不再跟徐玉寧他們一塊用膳,如此一來,彼此就不尷尬了。
隻不過看到蕭奪留宿永寧宮,仍與大著肚子的徐玉寧睡一塊,魏氏著實捏了一把汗,第二天就找了徐玉寧。
因為是母女,魏氏說話就直白了些:“你如今身子重,皇上又是血氣方剛的,你怎能把皇上留在房中?”
徐玉寧被說得臉發燙:“娘,隻是睡一塊,沒乾彆的……”
魏氏瞪了她一眼:“那也不妥,萬一……”
徐玉寧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我跟皇上說過了,是他不肯分房……”
魏氏聽了,喉嚨一啞。
晚上,蕭奪沐浴完出來,徐玉寧沒忍住,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胳膊,臉紅紅地瞪著他:“都怪你!”
害她被穩婆誤會,如今又被娘親誤會。
蕭奪上了床,伸手將徐玉寧往懷裡一撈,笑道:“朕怎麼惹你了?嗯?”
徐玉寧委婉地將魏氏的話說了一遍。
她如今月份這麼大了,還把皇上留在房中,委實易遭人閒話。
蕭奪不以為意,還凶巴巴說道:“誰敢在背後亂嚼舌根,朕割了他們的舌頭!”
說完,湊過來啄了一下她的唇:“今時不同往日,萬一你在夜裡發動,身邊沒個人陪著怎麼行?”
徐玉寧吐了吐舌頭:“臣妾可以讓珍珠、讓瑪瑙陪著。”
“那怎能一樣!”蕭奪氣得直哼哼,“沒得商量!”
徐玉寧不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永寧宮上上下下心都懸著,蕭奪也一樣。
好在過兩日沐驅寒來給徐玉寧把脈,說:“娘娘也就這幾天工夫了,可得萬事小心。”
這日是五月十二,正好是三公主的滿月宴,因為徐玉寧臨盆也就這幾天了,就沒去,隻派小福子去送了份賀禮。
小福子從永和宮回來,將永和宮的情況說了一嘴:
“皇上、慈安太後和各宮娘娘都去了,慈安太後還問了娘娘,知道娘娘這幾日工夫,讓娘娘好生歇著。”
“對了,皇上給三公主起了名字,叫明宜。”
徐玉寧聞言點了點頭:“大公主叫蕭明麗,二公主叫蕭明慧;《詩經》有言‘之子於歸,宜家宜室’,說的是女子有明德。
蕭明宜,倒不失為一個好名字。”
又問:“那皇上可說三公主交給誰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