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朝,召費大人去了禦書房!”
沈持玨麵色劇變,猛地一把抓起小李子的手往禦書房跑去,一路上幾乎是他拖著小李子過去的。
宋子崖跟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康公公守在禦書房門外,看見沈大人拖著個小太監往這邊跑,忙跑下台階:“沈大人,禦書房重地,不得擅闖!你這是做甚?”
沈持玨喘著氣,急道:“周公公,月妃娘娘發動了!快去通知皇上!”
一句話當頭砸來,把康公公嚇得麵容失色,轉身就隻朝禦書房飛奔。
禦書房裡,皇上正一臉嚴肅地和費大人說著話,康公公突然飛奔進來,撲通跪地:“皇上!月妃娘娘發動了!”
“什麼?”
蕭奪驟然一驚,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疾步往外跑,因為起身得時候太急,他腳下一個踉蹌,一把撞向了禦案,手忙腳亂中又將禦案上堆著的奏折推翻了一地。
康公公急忙撲過來扶他:“皇上,當心啊……”
然而蕭奪這會兒什麼也顧不上了,一把推開康公公的手,疾步往外走去。
沈持玨剛走到禦書房門口,蕭奪就從裡頭衝了出來,他完全沒有留意到沈持玨進來,竟一把撞向沈持玨的肩,將他撞向了另一邊。
“快,擺駕永寧宮!”
沈持玨下意識想跟上去,結果剛踏出一步,他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看著聖駕遠去,他站在原地,被冷風一吹,隻覺得好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
後宮,不是他可以踏足的地方……
那個人,也不是他可以多看的人……
“沈持玨!”
宋子崖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一臉震驚地看著沈持玨。
此刻他嘴唇哆嗦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看到費大人從禦書房裡走出來時,他猛地住了嘴:“費大人!”
費興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人,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了片刻:
“走吧,月妃娘娘生產,皇上怕是不會回禦書房了,有什麼事,改日再議吧。”
宋子崖忙道:“是。”
等費興先走一步,宋子崖才一把將失魂落魄的沈持玨拉到麵前,叱道:“沈持玨,你是不是瘋了!”
沈持玨微抿著唇:“剛剛情況緊急……”
“嗬,”宋子崖冷笑一聲,“情況緊急?你告訴永寧宮的太監一聲便可,何需你擅闖禦書房?!”
沈持玨眸子一眯:“子崖,此話何意?”
宋子崖咬著牙,一把抓住沈持玨的衣領,將他提到麵前,目光森然:“還在木蘭圍場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不對勁……”
“……”
“當初在法蓮寺遇見了月妃娘娘,回來之後你就魂不守舍,非要回去找她……”宋子崖不想相信,卻不得不信,
“在木蘭圍場的時候你的目光更是……”放肆!
宋子崖有些說不下去,“後來聽說她遇險,你更是拚了命趕去救她!”
一樁樁一件件,像蛛絲馬跡,終於在這一日露了端倪。
“你胡說什麼!”聽著宋子崖的質疑,沈持玨大怒,一拳朝宋子崖的臉上揮了過去,“我跟月妃娘娘清清白白……”
宋子崖也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你看她的眼神並不清白!”
一句話,仿佛當場戳穿了沈持玨內心最想隱藏的秘密——
他竟敢覬覦皇上的妃子!
沈持玨整個人都愣住了,垂在袖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他用力閉了閉眼睛。
看他默認了,宋子崖沒忍住又揮了一拳過去:“你最好管好你自已!否則,終有一天,你會毀了月妃娘娘,也會毀了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