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寧和齊妃忙起身應道:“諾。”
等眾嬪妃請過安,慈安太後留了徐玉寧和齊妃說話,將皇上有意納郭瑤入宮一事說了。
徐玉寧和齊妃當即對視了一眼,但心裡卻並沒有很驚訝。
慈安太後道:“過了萬壽節,冊封旨意就要下來了,你們一起管理六宮事務,可不要拈酸吃醋,帶壞了風氣。”
“郭貴人的住處,你們也商量著好生安排,可不要怠慢了。”
徐玉寧和齊妃忙應道:“謹遵母後教誨。”
出了壽安宮,齊妃扯了扯嘴角:“貴妃娘娘,這郭瑤可是皇後的妹妹,如今慈安太後又親自關照著,依你看,安排她住何處妥當?”
徐玉寧笑了笑:“德妃與皇後向來要好,如今德妃去了,常春宮空著,安排她與王常在住一塊,不正好有個照應?”
齊妃聞言,也笑了笑:“還是貴妃娘娘考慮得周到。”
兩人相視一笑,在宮道的儘頭分開,徐玉寧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微微蹙起了眉頭:“這個郭瑤……”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皇後與這個繼妹似乎並不合,不然三皇子滿月宴那天,也不會讓郭瑤在永寧宮鬨了這麼大的笑話。
然而徐玉寧此時並不擔心郭瑤冊封為良緩,一個小小的良緩,她還不放在眼裡,她擔心的,是皇後!
皇後最難對付,如今後宮中,她徐玉寧獨大,她可不希望皇後複起,將來再壓她一頭!
先前她身子重,沒法兒騰出手來,如果孩子落了地,她空了手……想到這,徐玉寧眼中射出了一點冷光。
“聽說皇後先前神誌不清,沐驅寒,你可查看過皇後的脈案?”
皇後先前失了神誌,張院判曾召集眾太醫一起商量法子醫治皇後,沐驅寒自然看過皇後的脈案。
他斟酌著道:“皇後是因為痛失愛子,受了刺激,才失了神誌……”
“先前不是說醫治好了?”徐玉寧端著茶盞淺淺抿了一口,“本宮怎麼聽說皇後這段時日總是請太醫,可是還有什麼不礙?”
沐驅寒心頭一跳。
貴妃娘娘果然目光如炬。
“皇後娘娘痛失愛子之後神誌便終日恍惚,月子裡又沒有調養好,以至氣血兩虧,情緒也不穩定,易燥易怒……”
沐驅寒點到即止,“皇後娘娘這是身心受挫,得了心病,恐怕不能再受刺激了。”
徐玉寧說呢,難怪皇上收回皇後的鳳印之後,下旨勒令皇後居坤寧宮“靜思悔過”。
明麵上說是“靜思悔過”,隻是為了名聲好聽,其實就是變相幽禁了。
徐玉寧挑了挑眉,忽地一笑:“原來如此!”
“不知皇上打算給郭二小姐什麼位分?臣妾與齊妃妹妹商量著,打算讓郭二小姐住到常春宮去。”
這日,蕭奪來永寧宮,徐玉寧問了他一句。
搬到常春宮是住正殿,還是配殿,大有不同。
以前這些事,蕭奪都是與皇後商量的,但是如今皇後已經不統領後宮,徐玉寧是貴妃,這些事,自是歸徐玉寧管了。
蕭奪聞言隨口答道:“母後喜歡她,有意讓朕封她個正六品良媛。”
那就是安排郭瑤住配殿即可,徐玉寧會意,眸光微微一閃:“臣妾明白了。”
次日,送蕭奪去上朝後,徐玉寧回頭就喊了小福子來:“皇上有意冊封郭家二小姐為良媛,有些東西也該早些備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