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管理有方!”
眾人一路簇擁著慈安太後回了壽安宮,又嘰嘰喳喳說了半天話,考慮到慈安太後舟車勞頓,要休整兩天,徐玉寧才做主讓眾嬪妃散了。
十月中旬一到,天氣就冷了許多,十八這日,京城下了第一場初雪。
“母後,有一事,嬪妾不知當說不當說?”
這日去壽安宮請安,郭良媛用力絞著手裡的帕子,紅著臉開了口,
“近來皇上也不知為何,總是不翻嬪妾們的牌子……”
再露骨的話,她不敢說,但是有這一句話,也就夠了。
郭良媛自冊封兩個月以來,還沒有侍寢,她能不著急麼?
好不容易等到慈安太後還宮,她可是坐不住了。
“哦?”
慈安太後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貴妃,可有此事?”
皇上子嗣,事關大武江山社稷傳承,可馬虎不得。
若是皇上長期不翻嬪妃的牌子……那慈安太後可要懷疑,皇上是不是龍體欠安了。
郭良媛此話一出,鄭嬪可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吐了!
“母後,郭妹妹此話不假,”
自從貴妃娘娘懷孕,皇上隻去永寧宮,其他嬪妃獨守空房都多久了?焉能沒有怨言?
隻是礙於貴妃得寵,無人敢提罷了。
可還沒有孩子的鄭嬪和顧容華他們也急啊,“都怪臣妾們不得皇上的喜歡,如今——”
鄭嬪瞥了徐玉寧一眼,狠狠地給慈安太後上了一記眼藥,“皇上隻願意去永寧宮,怕是早已經厭棄了臣妾幾個……”
說著,她還假惺惺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上首的慈安太後,麵色驟然一沉。
擅房專寵一向是後宮大忌,慈安太後怎麼會高興?!
等眾嬪妃散了,慈安太後獨獨留下了徐玉寧。
徐玉寧跪在,應該懂得輕重!”
“……”
“皇後管理後宮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如此行事!”
“……”
徐玉寧接手六宮事務以來,還是第一次惹了慈安太後生氣。
“去敬事房傳哀家懿旨,這兩個月,不許上貴妃的綠頭牌!”
又看著徐玉寧,怒道:“該怎麼做,不用哀家教你!”
說完,她看也不看徐玉寧,直接扶著桂嬤嬤的手起身,進了內室,留給徐玉寧一個背影。
慈安太後罰徐玉寧在外頭跪了半個時辰!
“娘娘,你怎麼樣了?”
半個時辰過後,徐玉寧起身時,感覺膝蓋都不是自已的了。
她已許久沒這樣狼狽過:“先扶我回去!”
回了永寧宮,珍珠當即命人去宣太醫。
等膝蓋上了藥,徐玉寧躺在床上,蹙起了眉。
慈安太後最後一句話是警告,也是要她親自去規勸皇上“雨露均沾”!
從前這些年,皇後管理著後宮,也是這麼過來的。
徐玉寧身為貴妃,就該“識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