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兒個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凍死了!”
“到底是本宮隔房的兄長,也不好不聞不問,”徐玉寧笑了笑,“等他出殯的時候,以本宮的名義,給他送副奠儀去吧。”
此刻徐府,哭聲震天。
徐易安被人發現送回來的時候,屍體硬邦邦的,全身都失了血色,泛了白,身上更是布滿了凍傷的痕跡。
“老爺!”
張氏看到徐昌泰進來,哭著朝他撲過去,泣不成聲,“易安、易安,他……”
話還沒說完,又暈了過去。
下人連忙將她接住:“夫人!”
前廳裡,擺著一副棺材,還沒蓋上,徐易安的屍體就放在裡頭。
“易安!”
徐昌泰失魂落魄地撲到棺材邊上,扶著棺材的邊緣才勉強站穩。
低頭往裡一瞧,瞧見毫無生氣的徐易安,他隻覺得瞬間被五雷轟頂,整個人踉蹌地往後退去!
“老爺,您可千萬不能倒下啊!”
衛姨娘站在一側,拿著帕子假兮兮地擦了擦眼角,上前扶住徐昌泰。
徐易安與張氏兩母子,蛇鼠一窩,如今沒了,她無關痛癢。
她瞄了一眼被人扶下去的張氏,被磋磨了一輩子的衛姨娘,此刻隻有大鬆一口氣的感覺:“看你今後還怎麼猖狂!”
——“誰要她送來的東西!”
徐易安出殯這日,宮裡來了人。
貴妃娘娘,給這位異母兄長送了奠儀去,張氏卻突然發了狂,直接在靈堂裡鬨起來了!
今日來祭奠的親朋好友皆在,京中不少官員看在貴妃娘娘的麵子上,也派了人過來,沒想到張氏竟如此無禮,當眾撒潑!
“休得放肆!”
徐昌泰見狀,忙叫人將張氏捂了嘴,拖了下去。
“徐大人,”小福子一甩拂塵,冷著臉道,“咱家念在徐夫人剛痛失愛子的份兒上,不與她計較,但,”
小福子手持拂塵朝半空一拱手,“今日之事,咱家定當如實稟告貴妃娘娘!”
“福公公……”徐昌泰如今也正處在悲痛中,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竟一時無話。
小福子回來,將靈堂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徐玉寧聽了,隻微微扯了扯嘴角:
“也罷,如此一來,京中人都知道,今後忠遠侯府,不是他們徐府攀得上的,”
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既已分家,他們徐府是徐府,我們忠遠侯府是忠遠侯府,彆讓那些沒眼力見兒的,孝敬錯了人!”
“皇上駕到!”
聽到外邊通傳皇上來了,徐玉寧當即揮手讓小福子退下,將徐府的事丟到一邊去。
她抱著三皇子出去迎接聖駕,離得還遠遠的,就看到蕭奪臉上笑容怎麼止也止不住。
“給皇上請安,”等他下了龍輦,徐玉寧迎上去,就笑著打趣他,“皇上今兒個怎麼這麼高興?撿到寶了?”
“哈哈,”蕭奪一邊伸手接過三皇子,一邊往屋裡走,笑聲爽朗極了,“今年江南新政卓有成效,戶部承報,國庫盈餘有一千八百萬兩……”
許是太高興,他倒也忘記了後宮不得乾政一事,開口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