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潛入內室要掐死三皇子?
徐玉錦雖然爭強好勝,也一向心高氣傲,可是要讓她去殺三皇子,這種足以誅九族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衛姨娘的話,顯然超出了她的認知,她一怔,隨即大怒:“你撒謊,你汙蔑我娘!”
衛姨娘用力地瞪著徐玉錦:“那你就到京兆府鬨!京兆府尹人稱鐵麵包公,到時,我們全家、全族,都因你娘,而下獄,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徐玉錦麵色漲成了豬肝色:“你休想誆我!”
“你娘,就是畏罪自儘的!”衛姨娘死死地盯著徐玉錦,重重地說道,“我告訴你,你想死,我們還不想死!”
徐玉錦大怒,當即抬手要去打衛姨娘,就在這時,外頭有人喊道:“老爺回來了!”
徐玉錦手一頓,猛地回過頭去,看到徐昌泰板著臉走進來,她趕緊迎上去,哭道:“爹!娘她好端端的,怎會懸梁自儘!是不是徐玉寧那個賤人把娘逼死的?你告訴我!”
“你給我住嘴!”
徐昌泰麵色陰沉,忽地抬手,“啪”一聲,打了徐玉錦一記響亮的耳光!
徐玉錦都被打懵了,伸手捂著臉,怔怔地看著站在麵前的三人,她冷笑一聲:“你們、你們都幫著徐玉寧說話,害死我娘,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著,徐玉錦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徐昌泰、衛姨娘和崔大少!
徐昌泰重重地閉了閉眼睛,忽道:“你們都出去!”
“老爺……”衛姨娘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徐昌泰麵色陰沉,她便住了嘴,看了徐玉錦一眼,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和崔大少一起走了出去,並將門給關上了。
看著門被關上,徐玉錦嚇了一大跳:“爹,你要乾什麼?我可是你女兒,難道你連我也……”
“你娘,是我逼她自儘的!”
徐昌泰負手而立,整個人仿佛老了十幾歲。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輕,可是落在徐玉錦的耳朵裡,卻仿佛轟隆作響。
她怔怔地看著徐昌泰,眼淚衝上了眼眶打著轉:“爹,你說什麼?”
“你娘,是我逼她自儘的!”徐昌泰咬了咬牙,踉蹌地後退了一步,“你娘魔怔了,竟敢潛入內室想掐死三皇子!錦兒,謀害皇子,罪不容誅,”
“……”
“爹不得不這麼做!”
徐玉錦整個人像丟了魂,怔怔地看著他。
逼她娘自儘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樣的認知,讓徐玉錦瞬間心如刀絞。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昌泰,控訴道:“爹,為什麼?娘與你三十多年夫妻,你可以打她罵她,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逼她去死!”
徐昌泰重重地說道:“她不死,難道你要我們全家,和她一起陪葬嗎?!”
徐玉錦渾身一震。
她好似第一次認識自已的爹一樣,看著他時,瞳孔都在發抖。
張氏與他三十年多夫妻,可枕邊人,都可以做到這樣無情……
徐玉錦身體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忽地想到了什麼:“是那個老妖婆生辰那天的事,對不對?!”
“當天都沒出事……”她腦子突然靈光起來,“三皇子不是沒事?隻要你不說,徐玉寧不說,這件事誰知道?所以,是你們,一起逼死了我娘!”
“混賬!”徐昌泰看著她冥頑不靈,怒道,“你以為,謀害皇子,這樣的事,瞞得住皇上?!”
徐玉寧不說,他不說,當日貴妃省親隨行的侍衛宮女太監近千人,他們也自會稟告皇上!
整座皇城,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天子的眼睛!
徐玉寧當日要張氏的命,一來,她要為自已兒子討公道;二來,三皇子不僅是她的兒子,也是當今皇上的兒子,她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徐府,也要給皇上一個交代!